想到这,宁竹子不禁有些犯呕。
宁远抬眼悄悄观察宁竹鸣,看主子的神色想来已知道些什么。
想到还有一个疑问未解,他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小的刚回来,听李德说公子明日履职。可明日是初七,我朝逢七休沐,陛下为何选这一日要公子履职?”
宁竹鸣闻言淡淡地笑了笑,“恐怕也只有你会问我这个问题。”
默然几息,他接着道:“那是因为陛下要单独召见我。”
宁远轻轻颔首:“原是如此。”
语罢,宁远默默垂首侍立待命。
宁竹鸣指腹轻扣书案,过了半晌才郑重说道:
“你这几日好生休息。过几日,亲自去趟浮云山尼姑庵,细细调查下云容的身世,莫要错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具体情况你先找阿九了解下。”
话语既毕,他挥手示意宁远退下。
“小的领命。”
宁远抱拳倒退而行,待到门口笑着瞅了宁三一眼才转身离开。
从书房出来。
宁远垂首缓慢走着,总觉得公子较之前似有所不同,具体是哪不同他还未看透。
他正思忖着迎面碰上了端着药盘的云容。
云容抬眸望去,眼前这人二十上下,身量中等,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特别惹眼的是有一双幽深寒星般的双眸,可见是精明之人。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宁远。你可是云容?”
云容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你的名字倒是与众不同。”
宁远哑然失笑:“云容姑娘可是觉得我应叫宁四。”
云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宁远扶额说道:“原来应是。只是我想鹤立鸡群,求了公子几天才得了这个名字。”
闻此,云容了然地笑了笑,随即欠身与他告辞。
宁远回首望了云容一眼,恍然明白了什么。
......
宁竹鸣随手取了一张宣纸平摊在书案上,执笔蘸墨,落笔书写。
只是今日的笔似乎有它自己的想法。
不一会儿。
‘云容’二字跃然纸上。
他搁下笔,身子往后靠,揉了揉眉心,对于不可控的状况莫名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