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到柳姑娘登门赴宴,你也合该和柳府多走动走动。”
宁竹鸣敛眉静静喝茶,沉默未语。
接着,老夫人继续说道:
“柳太师毕竟是你的外祖父。他当年也是一时气话,你若是能先落下脸来,想来他也会接受你。
“毕竟是骨肉血亲,没必要一辈子不相见,也没得让外人看笑话。”
[这个老虔婆肯定是有所图吧。]
宁竹鸣放下茶杯,冷冷笑了一声,“老夫人这话应当对柳太师去说,他连母亲都不愿见,更遑论我这个外姓人。”
什么外祖父?
要是当初他能出手,母亲何至于无端在国公府蹉跎死去。
还在死前被他们威胁强取豪夺半副嫁妆。
更不至于让还是九岁的自己摸着母亲冰冷的尸体,还要去面对父亲的冷落和继母的责骂。
若不是为了信守母亲临终遗愿,他也愿早早随母亲而去。
他在无人守护下成长,断然不会再回头去倚靠任何人。
老夫人的打算他不是不知,柳太师向来在陛下面前极有脸面,要是能和柳家交好,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夫人被他的话一噎,脸色不由沉了三分。
一时之间气氛略显尴尬。
[清醒哥和柳家的隔阂这么大,那可就难办喽。]
听到云容的心声,宁竹鸣不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赵惜月轻咳一声,出声打趣道:
“老夫人,您瞧您只赏了大公子,可是忘了惜月?”
俏皮撒娇的语气让老夫人不禁点了点她眉心,调侃道:“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
随后,老夫人使了眼色给身旁的丫鬟,丫鬟领命拿了一个锦盒递到赵惜月面前。
老夫人笑道:“打开看看吧。”
赵惜月微微颔首,随即“啪”地一声打开。
云容伸长脖子偷瞄了一眼,是一个又绿又红镶玉花式的步摇。
“这...这是。”赵惜月惊喜道,“这可是碧赤并蒂莲海棠玉鸾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