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握住赵惜月的手,歉然道:“好姑娘,差点误会你了。”
赵惜月垂眸未语,眼眶发红,两行清泪簌簌流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老夫人取出锦帕轻轻擦拭掉她的眼泪,眼中满是愧疚。
[真牛逼,赵惜月让我刮目相看,这可是一个高段位的绿茶女表。]
[只是,清醒哥该彻底死心了吧。连香囊和平安符都是拿来充数的。]
[热恋中的清醒哥智商真的降为0了,说他蠢都侮辱了这个蠢字。]
呵呵。
时间仿若回到那一夜,月色皎皎,竹影婆娑。
二人正为灯笼上的题字犯愁。
他说:“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竹心所向兮。就用月竹二字,也正巧应了你我的名字。”
她犹豫说道:“竹鸣,我愿你永远追逐我,就逐月二字可否?”
想想这也并无不妥,他自是同意。
自此‘逐月’便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隐秘。
所以她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什么亲手绣的紫玉兰香囊?
什么日夜跪拜求得的平安符?
原来所有都是假的。
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只是他一人曾经的独角戏...
好在,戏已落幕。
抚心自问,今日即便知晓这些,他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因早已放下,唯有可能是更多对曾经自己的鄙夷。
到底要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错把鱼目当珍珠这么久。
他确实蠢,但凡多留一些心眼,就不至于看不穿。
想到这里,宁竹鸣自嘲地笑了笑。
忽然,他又听到。
[不过此局也是有解的,许氏找错了重点,应该从银票入手呀,笨蛋。只是许氏怎么都不相信宁竹鸣会这么慷慨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呀。也不知道许氏这个主母是怎么当上的?]
[本以为还能看一场撕逼大战,结果被赵惜月轻轻松松就化解了。]
她倒是能另辟蹊径,找到不一样突破口。
宁竹鸣现在对云容时不时冒出的奇怪词语倒是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