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赤裸裸地嫌她脏?

云容余光快速剜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

这一低头就瞅见左手绣花针的针尖露了出来,她将手放到背后,悄悄将绣花针往袖子里藏。

一不小心针刺到了手掌,轻声嘶了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

宁竹鸣一直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均落入他眼中。

他眼底的眸色深了三分,扬起的嘴角写满了讥讽。

竟还想着用针暗算他!

不自量力!

他转头对李德说道:“你带云容去看下府医,本公子瞧她身上问题颇多,不及时治疗怕回天乏术。”

你才回天乏术,果然阴险狡诈,小人一个!

云容嘴角微颤,勉强扯出一抹笑,“多谢大公子关心,奴婢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的?”宁竹鸣似笑非笑。

“比金子还真!”云容点头如捣蒜。

宁竹鸣斜睨她,挑眉道:“那就好,本公子是怕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公子那一千两可就打水漂了。”

云容:“......”能不提这茬吗?

云容本想再反驳,略一抬眸便看见不远处的赵惜月正绞着帕子,慢悠悠地朝他们走来。

眼见她已靠近,云容福了福身,“赵姑娘安好。”

赵惜月饱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嗯,这边既已清扫干净,你就去那边清扫吧。”

云容知道赵惜月是有意支开她,轻轻颔首称是,转身走向另一长廊。

赵惜月凝视着云容的背影,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

很快,她转身脉脉看向宁竹鸣,浅笑道:“竹鸣,你眼睛无恙我很是为你高兴。”

宁竹鸣皱了皱眉,淡漠道:“赵姑娘往后还请称呼我大公子,免得让人误会。”

赵惜月唇角微抿,眼眶霎时有雾气萦绕:“你可是生我气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我。可是还在怪我?”

宁竹鸣冷声出口:“你我之事那夜已说得甚是清楚,还请赵姑娘自重!”

赵惜月闻言脸色一僵,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涌出,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掉不掉,

“竹鸣,我有苦衷...…你能否别对我这么狠心?你不知道你生病这段时间我过得有多难。

“宁紫卿又无缘无故找我麻烦还暗算我,还有那个许济舟,其实,我并不......”

她竟是越说越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如诉如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宁竹鸣,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