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正点点头,呷了一口茶,犹豫着问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此次贪墨案明面上的主理人可是你父亲?”
宁竹鸣拿起茶杯,轻轻摩挲杯壁,眼中情绪莫名,淡淡吐了一个“嗯”。
“陛下可真高明,明面上是你父亲,暗地里又是你。这招双管齐下,倒是让那些蠹虫无处可逃。”
林以正放下茶杯,睇了眼宁竹鸣,叹息道,
“只怕世人都只知是你父亲的功劳。”
宁竹鸣扬唇笑道:“虚名而已。”
林以正淡淡说道:“也是。只要上头那位知道就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林以正吃饱喝足,又顺了几包茶叶和糕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林以正走后不久。
宁竹鸣唤了阿九出来:“你去查下云容的底细。还有她入府后的异常举动?”
阿九一身黑衣,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是,小的遵命。”
只见门闪了一下,阿九就不见了踪影。
宁竹鸣攥紧那张“李代桃僵”的宣纸。
不一会,粉末从他掌心空隙处滑落。
......
浮云缥缈,月已高悬。
夜晚的宁国公府,四处掌灯。
春妮趴在床榻上,沉重的眼皮开了一个小口,侧头一看,便见云容手肘撑榻,掌心托脸,正打瞌睡。
春妮试着挪动,可后背钻心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豆大的汗珠细密密地开始冒出来,嗓子也像被火灼烧过。
她小声开口道:“云容,云容。”
听到喊声,云容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又惊又喜:“你醒了。可是要喝水?”
春妮艰难地点头,轻声道:“多谢。”
云容倒了一杯水端到她身旁,喂她喝水。
“你的伤主要集中在背部,已敷了药。为避免碰到伤口,这几天你辛苦些趴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