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木屋内。
赵惜月玉手纤细,轻轻拨动琴弦,袅袅琴音从指尖漾开,如溪水潺潺,又似惊涛拍岸。
一曲既罢,赵惜月起身,婷婷袅袅走到椅子上落座。
白芍倒了一杯茶,推盏到她面前。
坐在对面的宁紫卿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惜月姐姐果真是琴艺高超,这在京城怕也是首屈一指。”
赵惜月柔声说道:
“卿妹妹过誉了,京城贵女个个才华出众,与她们相比,我的琴技也只是班门弄斧。卿妹妹要不要来一曲?”
“我就不献丑了。”宁紫卿挑眉,轻轻吹了吹茶汤。
继而又淡淡说道:
“毕竟,这琴技再高超也不能抬高身份,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就像如今喝的贡茶和普通官宦之家的茶叶,岂能相提并论。你说是吧,惜月姐姐?”
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赵惜月脸色微微一沉。
但很快定了定神,言道:
“卿妹妹说得在理。只是这贡茶贵重,未必能喝得踏实。
“要知道有些人往后虽能时刻喝到贡茶,但不一定能长久。
“不过,若是能在官宦人家当家做主,却是可以喝得实实在在,安安稳稳。”
宁紫卿闻言不禁心内冷哼:你果然知道我要嫁入皇家之事。
她头也未抬道:“哦?是吗?”
顿了顿,抿了一口茶,又道:“我就是担心呀,有些人身份低微,未必有当家做主的资格。”
“事在人为!”赵惜月语调不急不缓,仿佛势在必得。
“那我就拭目以待。”宁紫卿不屑道。
随后,她转头对秋文说道:“将桃花酥取出来给惜月姐姐尝下。”
秋文领命取出桃花酥,叠放到白玉盘中,接着对赵惜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惜月迟疑片刻,拿起一块,轻咬一口,
“这桃花酥微甜,酥香不腻,又隐隐带着桃花的香味,甚是美味。多谢卿妹妹。”
“惜月姐姐不必客气,你多吃些,想必你在邕县是很难吃到如此美味的。”
宁紫卿瞥了她一眼,鼻腔带出一丝轻蔑的笑声,继续道:
“我说有些人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