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家二公子的才名在京城也是响当当,有人盛传明年的探花必是他。
老夫人自是乐见其成:
“许济舟确实不错,不过婚姻大事终归讲究父母之命,老身也不好做主,还得问问惜月父母的意见。”
她握住赵惜月的手,慈爱地望着她:“惜月丫头,你先说说,你自己怎么想的?”
刚听许氏之言,赵惜月心中已转了千百次弯,她总觉得此事怪异。
因她的到来,分走了老夫人对宁紫卿的疼爱,许氏对她恨得紧,怎会如此好心?
她心有不安,眉梢余光下意识地瞥向宁竹鸣。
只是宁竹鸣波澜不惊地坐在那,自顾自品茶,似对她们的谈话置若罔闻。
“老夫人,我...我还没想好。”赵惜月迟疑片刻,心绪复杂地回道。
这事不弄清楚她着实不放心。
闻言,宁紫卿倒有些不高兴,嗤笑一声道:
“赵惜月,我二表哥文采相貌均是百里挑一,你可别不知好歹,觊觎我表哥的贵女不知有多少呢?”
宁紫卿此言一出,老夫人重重地将佛珠搁在桌上,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冷声道:
“论资排辈,你还得叫惜月一声表姐,更何况入府以来,惜月孝顺恭谦,蕙质兰心,对你也是处处忍让。”
老夫人顿了顿想继续说,许氏忙揽责过来,“婆母说得对,媳妇有愧,往后会严加管教紫卿。”
许氏蹙起眉头,厉声呵斥宁紫卿,
“紫卿,惜月既是远亲亦是贵客,往后不得对她无礼。况且,姑娘家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自当谨慎才是。”
宁紫卿撇撇嘴,偏过头去不说话,只是仍余怒未消地瞪了赵惜月一眼。
许氏的话让老夫人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老夫人温声道:
“惜月,此事倒也不着急。你先写信问问你父母,等你父母有了回音再做打算也不迟,是你的姻缘怎么都跑不掉。”
赵惜月虽疑惑但也不免有些心动,依许济舟的才情,又有许侍郎帮衬,日后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
她到时也可以得个诰命的身份,如老夫人一样尊荣加身,无人敢小觑。
想到此,赵惜月脸色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只是看到宁竹鸣平静无波的神色,她又隐隐有些难受。
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吗?对她议亲之事都无动于衷?
许氏一直盯着她,才捕捉到她此刻细微的变化。
果然,之前真是小瞧她了。
“行,那就先这么定了,等惜月父母有了回信。我让大嫂再过府一趟,二人也相看相看。”许氏一脸笑意,似乎二人的婚事已板上钉钉。
她转头又看向宁竹鸣,突然问道:“竹鸣,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