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如何放心,她要是真放心,那就是没有心。
何春花依然摇头,正要开口反驳,郑县令已经说话了。
“行军打仗讲究兵贵神速,要是等他的伤彻底好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郑县令笑着看向她,“虽说你御夫有术,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可别天天把男人拴在后边跑,不然雄鹰也养成了麻雀。”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何春花有些着急,活像个护犊子的老母鸡,
“我家男人刚受了伤,疤都没结上呢又被您拽去剿匪,我心疼他还不成?”
“行行行”郑县令看李满仓一眼,见对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有些气不过,皱着眉头冲李满仓哼一声,
“还笑呢,还不快把你家这炸了毛的猫安抚好,不然怕是连我这个县令都要陪你挨骂。”
李满仓朝郑县令拱拱手,拉过何春花的衣袖,两人去了灶房。
郑县令要回去调兵,所以便径直出了后院,先行离去。
院子里一下子空荡起来。
何春花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没好气的暼他一眼,随后噘着嘴表达她的不满:
“我又不是不让你去,犯得着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吗?”
李满仓笑着看向她,“你放心,虽说我今晚就走,但也不是马上就要上阵厮杀,
我们要先去西山大营找指挥使调兵,然后还要部署一番。
所以我也有两日的休养时间。
而且郑县令体谅我伤病未愈,这次去是坐他的马车,并不十分劳累。
再等去了军营,借一借他们那里上好的金疮药,我这伤就差不多了。”
等他的话讲完,其实何春花听着放心了不少,不过依然嘴硬道,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别回来见我!”
“好”李满仓一把揽过何春花,将她拥入怀里。
“所以,娘子就在家等我吧。
要是我回去时受了伤,你和爹一起骂我打我,也好让你自己省省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