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看来,无论如何,都跟何春花没关系,是那陈正一人所为。

就像何春花说的,这事儿对她来说太过冒险,而且她也并没有从中获利。

虽是如此,郑县令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对陈正这人怎么看?”

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

郑县令这话一出来,何春花就知道,这依然是在怀疑她和陈军头有勾结。

所以只好老实回答,“陈军头如今也是官身,民妇不敢随意置喙。”

这句话成功把郑县令逗笑了,

“你连我都敢叫板,还不敢说他几句闲话?让你说你就说!”

何春花依然摇头,“我跟您据理力争,那是知晓您是一个大度之人,不会因着民妇几句话就治我的罪,可是陈军头,民妇着实不敢得罪。”

“哦?”郑县令来了兴致,“你是说陈正这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民妇不知,但是至少他是看不上民妇一介妇人的。

当初民妇要做里正,他一直反对,说女人不行。

是我承诺要借粮种给村里人,他这才点头应下。”

何春花也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妥当。

但是此时她要洗清自己的嫌疑,就必须要和陈军头拉开距离。

再者说,陈军头当初以他们全家作诱饵,去抓捕流民,这个仇她可没忘。

如今说他两句坏话,也算报答了。

“还有呢?”

“别的倒是没有了,民妇一家都在深山居住,甚少与他往来,就算下山,见的最多的也是谢医官。”

“听说你这次来宜安县,专程去看了他,你们怎的如此交好?”

“家中有位叔叔,是江湖郎中。

当初谢医官在医棚忙不过来,叔叔便下山帮了些时日的忙,我时时去看望他,因此便与谢医官相熟了。”

“看样子,你那叔叔也是个心善之人。”

“可不是,我那叔叔年纪一大把了,还下山去帮着救治伤兵,回去人都累瘦了一圈,这谢医官就拿一本医书答谢他,还不是送的,而是借阅,颇扣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