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做出那种事,说那样的话他同样愤怒。
现在孙子回来了,他也不想离开孙子。
但祁四爷爷这一天情绪起伏太大,必须得先去休息。
凌靖轩自告奋勇。
他让祁玉玺留在医院安心陪奶奶,他和祁秀红一起送祁四爷爷去酒店。
有凌靖轩在,祁四爷爷最终还是同意了。
在离开前,凌靖轩在祁玉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然后拍拍祁玉玺,和祁秀红一起带祁四爷爷走了。
祁四奶奶之所以会被气晕,一个主要的原因是田柳骂祁玉玺是野种。
祁四奶奶还年轻的时候,给田柳十个胆她也不敢。
祁四奶奶现在年纪大了,战斗力不行了。
而田柳呢,自觉三个孩子都长大了,她有底气。
加上她现在跟祁路根的感情可以说完全破裂。
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一泼到底。
凌靖轩不想对祁玉玺说出“野种”这两个字。
小主,
但要想让祁四奶奶彻底解开心结,他就不能隐瞒祁玉玺。
这样祁玉玺才能知道他该重点往哪个方向安慰奶奶。
不过凌靖轩还是没有直说,只告诉祁玉玺田柳说了他一些身世上的事情,把祁四奶奶气着了。
凌靖轩走了以后,祁玉玺面色如常。
凌靖轩没直说他也猜得到。
他从小就跟着师父练功,耳力好。
大舅妈在背后不止一次说过他是野种;
祁玉玺也不止听到过一次。
只不过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别人要怎么说他,他也管不住别人的嘴。
爷爷、奶奶、师父和大姨是真心疼他的就够了。
祁玉玺扶着奶奶坐起来,他也坐上床。
让奶奶靠在自己的怀里,祁玉玺双手抱住奶奶。
祁四奶奶握住孙子的手,这才反应过来:
“安安,你这手怎么这冰?”
祁玉玺:“衣服穿少了。奶,你给我暖暖。”
祁四奶奶赶紧拉高被子,裹住她和孙子。
祁玉玺低头,下巴抵在奶奶的肩膀上。
鼻端是奶奶身上他自幼熟悉的,温暖的味道。
“奶,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去上京。”
祁四奶奶深呼吸了一口气,呼吸声中还带了颤音。
祁玉玺搂紧奶奶,冰凉的脸庞也贴着奶奶的脸。
“安安……”
“奶,别管别人说什么。
那都是外人。
咱们堵不住外人的嘴,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是。
从小奶奶你和爷爷就这么跟我说的,我一直都记着。”
祁四奶奶的眼泪又下来了,祁玉玺给奶奶擦去。
“奶,昨天晚上我跟军武处的一个古武者比武,我赢了。”
祁四奶奶不懂:“军武处?”
祁玉玺跟奶奶解释什么是军武处,然后说:
“那个人也是先天中期,跟我一样。
不过还是我赢了。”
祁四奶奶笑了,却又哭了。
她这么有本事的孙子被人骂野种,她心疼啊!
“奶,我姓祁,是你和爷爷的孙子。
哪怕所有人说我是野种,只要爷爷奶奶和大姨不在乎,我就不在乎。”
“安安……奶奶的安安……
那个挨千刀的……
你大舅这回要是不跟她离,奶奶就没他这个儿子!”
祁四奶奶骂出来了。
祁玉玺抱紧奶奶,任由奶奶骂。
奶奶骂出来才好,一直憋在心里才真会出事。
酒店这边,凌靖轩详详细细跟祁四爷爷解释了祁玉玺在上京的地位,和他在古武界的实力。
祁四爷爷听完后彻底平静了下来。
他为孙子骄傲、自豪,却也更心疼。
他这么好的孙子被人骂野种,他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祁路根和祁路坎过来了。
两兄弟买了一堆的营养品。
看到祁路根,祁四爷爷就黑了脸。
但他也没骂儿子,对祁路根就一个要求,跟田柳离婚,必须离!
祁路根也下了决心,离婚。
哪怕儿女们反对,他也不让步了。
闹到这一步,不离婚他以后都没脸见爹娘。
凌靖轩没插嘴。
在他看来,祁路根以后如果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就必须跟田柳离婚。
即便是为了祁良生未来的仕途通顺,祁路根也必须离。
祁四爷爷还是看着儿子生气,说了几句话就让祁路根回县里。
田家人到县政府去闹,祁路根这个县委书记也是丢尽了脸。
祁路坎被大哥连累。
走之前老爹也叮嘱他,管好老婆(张芬),别再闹幺蛾子出来。
祁秀红在酒店住了下来。
饭店暂时关了,她现在没心思去管饭店的事。
万善全家就在市里,见继母和继姥爷这边没什么事了,他就先走了。
祁四爷爷累了,祁秀红带他在酒店里洗了个澡,看着他睡下。
凌靖轩趁着这个时候,给师叔打了个电话说了下现在的情况,然后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