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散去。
恢复了漠然冰冷,甩开他的手,
“你别想着趁我睡着麻醉我,我不会入睡,”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小主,
“只要我醒着,如果你敢对我下手,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顾宴沉把麻醉针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跪在床上,眼神破碎得一塌糊涂,
“胭胭,你要我怎么办?”
姜胭把他冷静,比他漠然,
“如果你确定生孩子那天我会死,那我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和我冷战下去,相看两厌,”
她声音很冷,
“不然你就尊重我的选择,可我快快乐乐过完这四个月,我死了,算我倒霉;我活了,你白得一个乖宝宝。”
顾宴沉低头,额头抵着她纤细的肩胛骨,
“我没你那么看得开……”
顾宴沉把她抱在怀里,“我想天长地久,我想白头偕老,我想等你变成个八十几岁的老太太,还能牵着你的手赏画,胭胭,”
他声音哽咽着,
“我看不开,我接受不了,四个月都不到,只剩一百天,我……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都接受不了……”
姜胭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所以我们每天都好好过,好么?”
顾宴沉的喉咙太酸太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胭摇着他的腰,“我们出去吧,你陪我去给宝宝买个长命锁,好么?”
顾宴沉静静地沉默了好久。
不知道做了怎样的矛盾和斗争。
最后,他轻轻摇头,
“胭胭,我真的做不到……你听我的好不好?不要这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姜胭从他的怀里滚了出来,转过身不再理他。
顾宴沉端着餐盘,“吃点饭好么?”
姜胭把被子罩在了自己的头上。
小小的诊室,他画地为牢,把两个人一起囚在了里面。
其他人的港岛行都在继续。
不过所有人的脸上都多了一层阴霾。
民众果然很快就发现姜胭不在团队里。
直播间的弹幕里,十句有八句在问:
【我们神枪手姜小胭儿呢?】
没有人能给他们回答。
而事实上,没有顾宴沉对接,活动乱成一锅粥,开场时间和节目错的乱七八糟。
事情很快便传回了体育总局。
领导气得砸了三个杯子,坐上了飞往港岛的飞机。
姜胭站在窗前,看着大厦下,渺小的人群。
突然,一个人从窗外冒了出来,
“胭儿,别难过,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