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吻我？”

顾宴沉直球出击，“因为喜欢你。”

姜胭顿住。

【喜欢】这两个字，不是根本不在他的字典上么？

怎么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他还是顾宴沉么？怎么人设改了？是不是被夺舍了？

“我是不是进步了？”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

以前不愿意谈情说爱，奉行实用主义，爱意藏在心底，有太多顾虑……

但是他在学，在改。

在努力。

“我，我管你进步不进步？”姜胭几乎舌头打结，

“接吻是两个人的事，我又没有同意。”

“哦，下次我先问你。”

姜胭才不会跳进他的圈套，“没有下次！”她摇着后槽牙，

“这次我都很生气！”

“那我收回我的话，”顾宴沉轻叹一声，

“其实是在帮你练习法式见面礼。”

“嗯？”

“你第一次去法国，要学会入乡随俗，”他说，“你们非洲当然没有这样的礼仪，但是在浪漫的法国……”

他倾身靠近，微微狭长的凤目灼热，

“见面要拥抱，要亲吻脸颊。”

顾宴沉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姜胭，“你学学？”

“抱过来，亲我的脸颊，”他的笑容很迷人，

“说Je t'aime。”

“什么意思？”

“你好。”

“顾总，”姜胭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傻……”

“别欺负我们中专生，我们也知道Je t'aime是我爱你的意思！”

顾宴沉最近脸皮的确厚了，被拆穿也能脸不红心不跳，

“是么？那就是我的法语老师教错了，害我出了洋相，”

他握着姜胭的手腕，

“姜老师教教我？”

姜胭更囧了，她一个北城服装学院的中专生，教得了顾宴沉这个剑桥高材生？

她知道Je t'aime的意思还是顾嘉礼发神经，一口气教会了她十八种语言的【我爱你】说法，

“我，我也不会……”

他不允许她退缩，“那大概就是Bonjour。”

飞机从云端开始下降高度。

埃菲尔铁塔已经依稀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