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柳决明十五分钟前回了消息,‘我半个小时内到。’
看着顾清尘紧闭的双眼和不安稳的睡颜,奉惜狠下心,偷偷拿出一根针扎在他的头顶百会穴。
马上,感受到疼痛的顾清尘醒来,双眼迷茫地看着奉惜。
奉惜委屈地看着他,小声说:“下毒的人是周家大伯,但是他把脏水泼在了你身上。”
顾清尘扶着奉惜的手臂,慢慢坐起来。
周夫人担忧地看着他,“清尘,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顾清尘的声音有些沙哑,奉惜抓着他的手,慢慢按压虎口的位置。
现在只有他清醒一点,才能解决眼前的事情。
“顾清尘,你下毒害爷爷,想把周氏据为己有,手段太下作了!”周至尧不由分说地指责。
顾清尘冷冷的眸子扫视屋内的每一个人,“我下毒?证据呢?”
“就在你旁边女人的手里。”
顾清尘抓住奉惜的手,亮出药瓶,微微一笑。
“药瓶上都会有条码,从哪里来的,经过什么人的手,一查便知,还有,这上面,不止她的指纹,还有其他人,这位医生,你下药的时候,没戴手套吧?”
假医生瞬间紧张起来,攥紧拳头。
“好啊,那就查啊,看看到底是谁下的药。”周至尧说道。
但是旁边的周家大伯抓住了他的手,摇摇头。
周至尧有些不可置信,双眼看向自己的父亲,周家大伯点了点头。
“好啊。”顾清尘勾起一丝诡谲的笑意,“那就查,查出来之后送到警局。”
“别查了!”周家大伯突然喊道,他蹲坐在地上,捂住脸,“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周至尧拉住父亲的手臂,“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周氏,你做的是最多的,在集团最有威望,但是被他捡了便宜,孩子,你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无论你做多少都不如顾清尘,我为你感到不平,凭什么?”
周家大伯拉住周至尧的手,“你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到老宅,每天陪着老爷子,从小就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费劲地讨好每一个人,到头来,老爷子居然要把家业给一个外姓人,可笑吗?”
“爸,你别说了,我从来没有怨恨过爷爷,我们一直都是想要公平竞争的。”周至尧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