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中毒是装的。”夜时舒朝周铮感激地笑了笑,“多谢周叔配合。”

“这到底怎么回事?”夜庚新恼怒地瞪着他们。

“爹,您别怪周叔,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提前让人通知周叔陪我作戏的。在去承王府之前我就察觉到了冬巧有判主之心,只是我没足够的证据,所以把她打发去了裕丰侯府,以免她坏我‘假死’的好事。”夜时舒上前将他扶到桌边坐下,认真与他说道,“她今日突然跑回来,还称自己因为我的死讯而一病不起,所以才回来晚了。我猜她这些日子在裕丰侯府肯定与人密谋了一些事,我不想被坑,所以就假装中毒试探她一番,没想到还真从她身上搜出了药。”

“如此大的事,你为何不早同我说?”夜庚新很是愤懑地瞪着女儿,“你现在做事,是越发不把为父放在心上了!”

“爹,哪是我不想同您说,我空口无凭的同您讲,您信吗?”夜时舒委屈地红了眼眶,“上次我同您说魏永淮不是良人,您不信,说魏家是图谋我的嫁妆,您也不信,说魏永淮和骆丽娴无媒苟合、暗结珠胎您还是不信。这冬巧在我们家十年,我要说她对我不忠,您怕是会直接打我!”

“我……”夜庚新眼中闪过一丝羞愧。

之前女儿说起魏家时,他确实反驳了女儿。

冬巧十岁就进了他们家,一直陪着他女儿长大,要说冬巧对他女儿不忠,他还真是不敢置信。

想到什么,他把从冬巧身上搜出的那包粉末递给周铮。

周铮看过后,皱着眉反问,“禀将军,这药粉从何而来?”

夜庚新道,“从冬巧身上搜出来的。我瞧着这药无色无味,不像普通的药物。”

“将军,冬巧不过是小姐的丫鬟,怎么会有华湘阁出的蒙汗药?”

“华湘阁?”夜时舒忍不住插声,“就是江湖中能医善毒的华湘阁?”

“是的。”周铮点了点头。

夜时舒脸色阴沉了起来。

上一世,魏家用慢性毒药对付她,当时为她诊断病情的医者据说就是从华湘阁请来的。

也正因华湘阁名气太大,所以没人质疑过她的病情是否有假。

而在她临死时才得知,那位叫华平的医者是她的大舅母温氏介绍给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