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的心意。”

“可……”

“将军。”尉迟凌再次打断他,狭长的黑眸中多了一丝不耐,“想必将军对本王的处境应该有所了解,今日本王只要空手离开将军府,本王敢保证,不出半日宫里就会来旨意替太子接走三小姐的牌位。可太子已有太子妃,莫非将军是想让三小姐进东宫做侧妃?即便将军愿意,三小姐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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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庚新脸色唰地难看起来。

正因为他不想让女儿卷入权势争夺中,所以在亡妻与葛氏定下婚约时他才没有反对。

他何尝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想拉拢自己,特别是太子,在他凯旋回京后已经明里暗里地试探了他多次。

他不明白,太子已是储君,又受朝臣拥趸,何须再助长势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与太子有何牵扯,那势必会引起皇上猜忌。

他夜家世代忠良,为君王尽忠、为社稷效力,可不是哪个皇子手中的利剑!

反观面前的承王,如今已不成事,如果非要他女儿从中择一人,他宁可选择承王保身,也不会选择太子去惹君王猜忌!

“好,那就如承王所愿!”

听到他首肯的答复,尉迟凌绯红的唇角勾起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

御书房。

帝王刚批阅完奏折准备回寝宫,就听太监禀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尉迟晟抬了抬眼皮,示意让澜贵妃进来。

片刻后,一身雍容典雅的澜贵妃进到御书房,身后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宫女。

“皇上。”澜贵妃端庄地行了礼,然后一脸关怀地说道,“都这个时辰,听说您还未回寝宫。臣妾让人做了参汤,便擅作主张来这里找您了。”

尉迟晟也很给面子,在宫女呈上参汤时,接过饮了小半盅。

只是他刚把剩余的参汤递给宫女,就听澜贵妃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是为什么而苦恼。

“怎么了?为何叹气?”

“皇上,承王太气人!”澜贵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让他在府中好好休养,结果他没事往致和将军府跑,明知将军府嫡女与人有婚约在身,他非但不避嫌,还把人弄到了自个府上。这也就算了,听说那夜时舒出事,跳了护城河,他还跑去将军府把人牌位抱去了他府中!皇上,您说说看,他这是不是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