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之前都听说了许府两姐妹上错花轿的事。
所以许南兮刚一入会场,就成了整个会场的焦点。
毕竟江湖传言,宋迟心许许云惜,却又阴差阳错地同许南兮成亲。
大家对她同情怜悯,还有一些暗戳戳的羡慕嫉妒。
特别心悦宋迟多年的女子,心里忍不住暗想,若是他们也同一天成亲,说不定花轿也可被抬去宋府。
他们很想看看许南兮惨状。
许南兮确实面容憔悴,双眼还有些红肿。
不得丈夫喜欢女子,身份再贵重,长得再好看,也是枉然。
心里叹息一声,便不再羡慕。
“表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沈枕月兴高采烈地同她打招呼。
“不晚啊。”许南兮扫视四周,还有许多位置空着。
“你不来,我都没几个熟面孔。”沈枕月嘟嘴道。
“你那些闺中密友呢?”
沈枕月生性活泼,京中活动,她经常参与,结交了不少密友。
反而许南兮甚少外出。自从订亲,常常被宫中嬷嬷拘在家中,教习各种规矩礼仪。
她的朋友少得可怜。
有人巴结她,只不过她是齐王的未婚妻。
许南兮认识的人也寥寥无几。她的日子,不是看书写字,女红刺绣,主持中馈;就是练武,可惜天赋不高,至今武功平平。
行事稍微出格一点,就会被嬷嬷念叨,“大小姐,您是将来的齐王妃,需仪态端庄,雍容大方。做此事有失您的身份......”
她烦不胜烦,只得收敛。
嬷嬷还以为是她念的经奏效,洋洋自得。
岂知她只是厌烦而已。
从小到大,齐王萧彻一直是她的梦魇,就像桎梏,牢牢绑着她。
现在终于挣脱,再也无法束缚她。
这或许也是嫁宋迟的一大好处。
“表姐,过几日,我们几个小姐妹组织一场马球赛,你去不去?”沈枕月热情邀请道。
许南兮想着回门那日,二舅母讲的故事,忽然间来了兴致,道:“去,好久没动弹,去松松筋骨也好。”
“那就说定了,我到时让她们给你下个帖子。”沈枕月兴致勃勃道。
许南兮含笑,点点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