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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兮拉了拉宋迟衣襟,怯生生道:“宋将军,妾身属实不知怎的上错了花轿,现今你我已同房。这该如何是好?”
那份小心、胆怯、无助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老夫人转向萧彻,诚恳道:“齐王殿下,您看,您和宋迟双方都已圆房,说不定姐妹肚子里都已有了孩子,换回已是不太可能。您给老身一个面子,咱们两府将错就错,可好?”
萧彻眼眸一暗,厉声道:“御赐之婚,岂是我等想换就能换的。本王王妃自是先跟本王回府再说。”
话音未落,就要来强拉许南兮。
许南兮侧身躲过,哭道:“齐王殿下,求您放过臣妾吧!臣妾跟您回去只有两条路,要么上吊自尽,以兹谢罪;亦或是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一抹狠戾从萧彻眼中闪过,他狠狠道:“那就青灯古佛吧!本王自会在齐王府替你辟间香堂。”
“扑通”
她双膝着地,跪于他跟前,磕起头来。
“还请齐王殿下,高抬贵手,能给妾身一条活路,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额头碰着地面,血肉模糊。
宋迟心疼坏了。
他捧在手心的女孩啊,竟是被人作贱到这等地步。
他上前强行拉起许南兮。
众人越发觉着萧彻不近人情,看向他的眼光隐隐有些责备。
双方都已圆房,将错就错又何妨?
宋迟阴沉着脸:“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许云惜也是尚书府嫡女,身份尊贵无比,而且生得花容月貌。配您也是绰绰有余。您并不吃亏。”
继而又道:“本将与许南兮既已圆房,婚姻已是事实。本将必护得她周全。您若是再蛮横无理,那宋某只能明日禀明圣上,请圣上定夺。”
宋迟向萧彻拱了拱手道:“本将不希望咱们两连襟走到兵刃相见的地步。”
许南兮心想,见吧,见吧,最好把他打残,终生瘫在床上。
她乐见其成。
宋迟的侍卫已全围拢在他身旁,一个个手已搭在剑柄,只待一声令下。
这才萧彻他妈的不当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双方都已圆房,竟还不愿换亲,还要强行把将军夫人拉回去,这明摆着让她去死啊!
将军能忍,他们可已是忍无可忍!
老夫人不想新婚见血,只得出来打圆场,道:“要不你们二人各自带新妇明日去同圣上请安,请圣上判定。若是圣上仍然让许南兮进您齐王府,我将军府绝无怨言。这样,可好?”
萧彻看着宋迟剑拔弩张,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今儿个夺妻之恨,他只能和血吞下。
若是许南兮知道,必会唾他一脸,堂都没拜,算你哪门子的妻?
请圣上判决,这是最后的机会,萧彻绝不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