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苏诗琪轻叹气,“顾常青,这事儿还得从老一辈说起。”
话语落下,她的眼眸被愁绪填满,神色无奈且忧愁,那是近期诸多不顺所沉淀下来的黯然。
顾常青轻点头,凝重而专注,仿佛准备着要将苏诗琪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镌刻在心间。
见此,苏诗琪开口道:“记得我二十岁那年,我爸曾说过,他与蒋老爷子曾是挚友,两人年轻时合伙开办了一家公司,后来,就在公司如日中天之际,我爸竟锒铛入狱。”
“这又是为何?”顾常青眉头紧皱,声音中夹杂难以掩饰的焦急。
“具体的缘由我也不清楚,因为当时我爸不告诉我,而且以后我每次问起,他不但选择沉默,还像是勾起了伤心回忆,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言至此,苏诗琪直摇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当时我爸已经六十多岁了,我实在不忍心他这样,所以直至现在,我也不敢再问。”
“那之后的事儿呢?”焦急之余,顾常青紧抓苏诗琪的手。
“顾常青,你……你先放开我。”
苏诗琪脸颊泛红,待顾常青放手,她这才继续说:“我爸入狱后,蒋老板将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最终成立了志盛集团。”
“而我爸出狱后,蒋老爷子念及旧情,帮我爸开办了一家公司,还把志盛集团的一些订单分给我爸来做,就这样,我们苏家靠着蒋老爷子的帮扶,将企业做得有模有样。”
“然而,一年前,自从蒋文涛接手志盛集团,我们苏家的命运就急转直下。”
“诗琪,这蒋文涛都做了些什么?”顾常青面色一沉,手中玩弄的树枝被他拧断。
苏诗琪轻咬下唇,一脸愤懑:“蒋文涛上位后,便开始处处刁难、打压我们家公司。他先是无缘无故的终止合同,之后又找各种理由百般挑刺,声称我们的产品质量不达标,可明明之前我们都是严格依照同样的标准工艺来生产的。”
说到这里,苏诗琪的眼眶泛红,泪水簌簌而落。
顾常青不语,轻拍苏诗琪的肩膀。
安慰的最高境界,无声胜有声。
见此,苏诗琪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情绪,接着道:“如此一来,我们苏家的公司库存爆满,货物积压,资金链断裂,如今公司举步维艰,工人的工资都难以发放,供应商也纷纷上门催债,怕是离倒闭不远了。”
“诗琪,那你为何不去找蒋老爷子说明这一情况?”顾常青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