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连祝彪都为之色变。
“我分别问过几个溃兵,回答都一般无二。”
李应说道:“大宋应火德行,若失了德行...”
他当即闭嘴。
即便是做到了听调不听宣的地步,可他们毕竟是童贯一系,孝敬钱从不曾少了。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谁都懂。
“我等只需固守庄子即可。”
祝彪傲然一笑,“任他造反,也不可能扯到我等身上...”
他话音未落,一个祝家庄的庄丁跑进来,一拱手:“少庄主,庄里来了歹人,不但偷鸡打人,还杀伤了护庄队十几人,栾教师走亲戚去了,老庄主命俺来请少庄主赶紧回去。”
“什么?!”
祝彪眉头倒竖,猛地拍案而起,大步而行,却又止步,回身朝扈三娘拱拱手:“娘子且先回去,日后祝彪再去庄上拜会。”
……
郓城县。
宋江正快步离开衙门,他刚接到了东平府的公文,勒令郓城县开启宵禁,严禁粮草布匹等物资流向阳谷县。
尽管对战事只字未提,但宋江感觉东平府大概率是输了。
且短期内无法大举进攻。
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要知道他已经干了八年押司,虽是吏部记名的吏员,却难吏转官。
而武洪只是造反,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县之主。
权力来的竟然如此轻易。
宋江心动了。
而且是剧烈的动。
他觉得自己至少比武洪强的多了。
在郓城县至少有很深的根基。
若联系梁山,让他们攻打,而自己做内应,拿下一县之地简直太过轻松。
身为押司的宋江,知道如今衙门的账目有多坏,且清楚宋朝贼配军的方式,一旦招安,他摇身一变就从吏员做了将领,甚至能做文官也说不定啊。
心潮澎湃之下,宋江的小短腿迈的极快,为了抄近路,他只得穿过独龙岗,从祝家庄那边借道。
本身县衙跟独龙岗便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借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