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意小时候他贪玩同长老下山,在市集中看一女子可怜,就将她卖的东西全部买下。
后来被关禁闭时无聊翻开一看,还以为是自己捡了大漏,自学成才。
盛意起身,朝着裴阑恭敬行了一礼。
“多谢姑姑助我。”
师尊起身,归玄也跟着站了起来。
裴阑思及自己知道的那些消息,没忍住苦笑了一声。
兄长为谢归玄寻的那些宝贝,在兄长离世后都被她赠与了侄子。
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侄儿竟成了谢归玄的师尊。
裴阑眼睛通红,死死盯着归玄问道:
“你既敢对着天道发出誓言,又为何不遵守?若是兄长早知你如此冷心薄情,定会后悔为你赔上修为!”
归玄不信:“为我赔上修为?他不是想跟灵兽结为道侣才惹来天罚?我做什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天劫如何能替?”
他确实曾许下誓言,违背也是真的,就算有劫难,那也该落在他身上。
裴阑看了一眼门口,随侍的仆从们退下,将门带上。
厅内暗了下来,裴阑这才开口道:
“以身替之,乃我裴家不往外传的秘法。”
“兄长那只灵兽伴了祖父一生,守护父亲半生,又守兄长数十载。”
“世人哪管真相是什么,添上些许风月口口相传,便只剩下爱这一个由头。”
“柔姨与兄长之间从无半点私情,她是护主身亡!拼尽全力才让兄长侥幸存活。”
在修真界内,都说雷劫之下众生平等,人人惧怕。
这等秘法一旦传出去,裴家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危在旦夕。
风月之事传得最快,裴寂苏醒后制止了想澄清的人,生受了这些骂名。
“他人百般贬低嘲讽都无所谓,只有你不配。”
谢归玄彻底愣在那,半晌回不过神,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
裴阑眼角湿润,盛意拿出手帕递过去,轻声问道:
“姑姑,我想知道……他为何,一定要同盛家主和离?”
当事人大多已经作古,裴阑也没了忌讳,便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父亲先欺兄长再瞒盛家。说是以一年之期,生下孩子继承两家,便解除道侣契约,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