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侯夫人听说江晚晚午膳之后就要回京城,忍不住红了眼眶。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何年何月。
江晚晚安慰道:“外祖母,您好好保重身体,咱们来日方长。”
城阳侯夫人叹了口气,道:“宣王承诺每年都会带你来小住,可是你与他的身份,终究是不方便。”
“晚晚,老婆子是不是太贪心了,以前总想着你平安就好,现在却奢望你时时在身边,想看随时都能看见。”
江晚晚握住城阳侯夫人的手,柔声道:“外祖母,您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将来我若孕有子嗣,还得您亲自去照料。”
城阳侯没有小妾,可后院那些阴私城阳侯夫人没少见,妇人生子本就九死一生,若是有人暗害,简直防不胜防。
若是楚虞在江晚晚身边,城阳侯夫人无需担心,如今这情形,她得早早打算。
城阳侯夫人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说道:“晚晚,我见你这几日有悄悄喝避子汤。”
江晚晚没打算瞒着城阳侯夫人,低声回道:“宣王府后院除了正妃和我外,还有一名侧妃和两名庶妃,在城阳侯府办婚宴的事情早晚会被添油加醋传回京城。”
“后院的女子多数爱算计,我在宣王府根基不稳,现在不是怀孕的好时机。”
城阳侯夫人点点头,“宣王妃还没有嫡子,你若在她之前有孕,确实容易遭人算计。”
她转身走进内室,很快便折返,手里多了一个白色小瓷瓶。
江晚晚盯着城阳侯夫人手里的小瓷瓶,轻声问道:“外祖母,这是?”
城阳侯夫人将小瓷瓶递给江晚晚,温声道:“回京路上不方便煮避子汤,我昨日做了些药丸给你,事后服一粒,效果不比避子汤差。”
“晚晚,皇室重视子嗣,你服避子汤这事若是被人发现,受罚就不说了,宣王那边也不好解释。”
江晚晚打开瓷瓶闻了闻,拧眉道:“药丸若是被人搜去查成分,但凡有医理经验的都能闻出来。”
城阳侯夫人似想到了什么,拉着江晚晚入内室。
她从首饰匣子里拿出来一个金镯子,在江晚晚疑惑的目光中轻轻一按,竟是一只空心镯子。
“晚晚,药丸可以放在镯子里,待回到京城后,你舅舅每月让药铺的伙计给你送一些过去。”
柳府在京城有私产,药铺只是其中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