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侯脸色难看,他沉声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何以如此胆大?”
他话音刚落,侍卫在门口禀报人已经带到。
城阳侯说道:“将人带进来。”
为防止人逃脱,程时武整个上半身都被绳子捆绑着,刚进营帐便主动跪下。
江晚晚不会武功,双手绕在背后捆绑。
柳子墨跟着一起进了营帐,自觉的一同跪下。
柳相言问道:“白姑娘的婢女呢?是去向你背后之人复命了吗?”
“没有什么背后之人,这事全是我的主意,单纯看西周人不爽,杀两人玩玩。”程时武抢答道。
江晚晚抬眸看向城阳侯,目光坚定道:“婢女是我来锦州路上买的,什么都不知道,兴许看见人多,吓得躲起来了。”
“杀西周将领是我个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柳二公子也是受我蒙骗。”
城阳侯猛的拍一下桌子,怒道:“你可知如此挑衅西周,若是两国交战,百姓们过得什么日子?”
江晚晚道:“我只知道西周内乱,担心南靖扩充版图,派细作混进南靖,意图和皇子联手除去城阳侯。”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
若是没有皇子或朝中重臣从中作梗,怎可能伪造出城阳侯勾结敌国的证据。
姑且先算在皇子头上吧。
柳相言的脸色骤变,若她说得没错,确实该起一场战事,好撇清城阳侯府的嫌疑。
“若真如白姑娘所说,本侯还得谢谢你。只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千里迢迢来锦州做此事?”城阳侯死死盯着江晚晚。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若白姑娘所言非真,破坏两国邦交是何目的?”
柳子墨急道:“祖父,白姑娘一介弱女子,哪……”
“子墨,这里是军营,注意称呼。”柳相言出声打断他。
城阳侯瞪了柳子墨一眼,“还没说你呢,上次的二十军棍才刚好,又带人来军营,还把陆家给牵扯进来。”
柳子墨鲜少见他祖父发这么大火气,老实的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