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与另外一名女子一同拜堂,江晚晚心里便觉膈应。
不过眼下不是操心此事的时候。
江晚晚温声道:“孙女烦心的是其他事。”
康王正色道:“说来听听。”
江晚晚犹豫了片刻,开口道:“祖父可知郁承安死在临风郡?”
康王为了避嫌,向来不怎么关注朝中的事情,可他在朝中有自己的人,并没有听过此事。
他拧眉问道:“晚晚,你如何得知的?”
江晚晚解释道:“昨日听宣王所说,郁承安原本镇守樊城,如今死在临风郡,据说有不少士兵因他丧命。无论真相如何,在未查清楚之前,郁府女眷一定会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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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狄打了这么多年,多少人妻离子散,百姓们心中多有怨言。
康王早些年也上过战场,他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也知江晚晚向来与郁府交好,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他哑声道:“晚晚需要祖父做什么?”
江晚晚的视线落在李星泽身上,她一字一句道:“晚晚希望郁承安尸身运回京城的那天,兄长带人将他送回郁府。”
上一世,郁长安因落水受辱一事导致状态不好,未能撑起郁家。
这一世,她改变了聂府之事,可是不能确定郁长安能不能撑下来。
她要做两手准备。
康王沉默了片刻,道:“这年头,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亲人在战场,届时百姓的情绪肯定很激动,还是我亲自去吧。”
江晚晚摇摇头,“祖父不可以去,而且您还要在府里装病。”
“宫里的人也会盯着此事,若是祖父出面,会被怀疑用心。兄长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人家只会觉得他是一时兴起的行为。”
“若是被追究起来,祖父就说病而不知,若是闹大,您就逮着兄长打一顿,宫里的人也不会较真。”
李星泽:“江晚晚,你……”
康王听着江晚晚的分析,只觉很有道理,他连声称赞:“不愧是柳兄的血脉,果然足智多谋。”
“祖父,祖父。”李星泽连唤几声,“就按晚晚说的来,最后面那句,您赶紧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