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泼她一脸水,江晚晚心里竟感到莫名的痛快,似乎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干。
要想达到目的,势必会有牺牲,而容乐身为北狄人,并不冤枉。
“云亭,冷静。”郑平沉住气,用南靖话提醒着。
“你在干什么?”容乐听不懂南靖话,就算听得懂,她也未必受得了这份屈辱,她的声音往上提,想必已愤怒到极致。
“这位姑娘,你为何向我夫人泼茶水?”陆云亭站起身,说着一口流利的南靖话,对着江晚晚作揖。
在场看热闹的人都向江晚晚投来鄙夷的目光。
人家彬彬有礼,招她还是惹她了,就往人家脸上泼茶水。
哪家的姑娘?这般不懂礼数。
江晚晚亦是站起身来,她绷着一张脸,冷哼道:“如今和北狄的战事正吃紧,你领着一个北狄姑娘招摇过市,竟然有脸问我为何发难?”
“我等女儿身,虽然不能像我南靖的儿郎们一样冲锋陷阵,但也绝对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众人一听有北狄人,瞬间转了风向,纷纷指责容乐,对着她破口大骂。
容乐虽然听不懂南靖话,可是通过面部表情也不难猜出是骂她的。
这年头,谁家还没个在战场的亲人?
谩骂声越来越大,陆云亭和郑平对视一眼,护着容乐往门口走。
江晚晚见势不妙,伸手抓住郑平的衣袖。
怜冬和盼夏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郑平行武出身,手上没个轻重,挥了下手,江晚晚重心不稳,朝容乐扑了过去。
立刻有好事者高声喊道:“打起来了。”
知情者见状,纷纷上前帮忙,很快便打成一片。
店小二借着机会拉偏架,容乐接连挨了几耳光,头发变得凌乱不堪。
陆云亭为护容乐,挨了不少打,已然没了最初翩翩公子的模样。
江晚晚趁机弄乱头发,被怜冬拉开时看起来狼狈不堪。
“住手。”一声高喝声落,有官兵走了进来。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为首的陈树一脸严肃,立刻有士兵扶起凳子,擦拭干净后恭请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