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突发恶疾?
陆听岚隐约察觉有猫腻,但想到父亲至今未退烧,也不敢耽误,立刻吩咐暮雨准备回陆府。
临离开前。
她又想到被遗忘在脑后的聂栖庭,冲着他微微附身:“妾身今夜恐怕无法陪您一同入睡了,妾身先行告退。”
聂栖庭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算是应允。
陆府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陆岐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见到陆听岚匆匆赶了回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岚儿,你怎么回来了?”
“爹爹病了,女儿怎能不回来?”陆听岚连忙扶住他,替他诊脉:“您先别动,女儿帮您号一下脉。”
她撩开父亲手腕上的衣袖,见他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泛着红色的风疹,高烧也一直未退,心跟着沉了下去。
这两种症状分明是服用了致敏物造成的。
可父亲身为大夫,平日最为注意,又怎么会犯这种错?
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思及此,陆听岚眸色微冷:“爹爹,您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也没吃什么,就是在发烧前,你沈姨娘送来了桂花糕……”
“桂花糕?”
陆听岚正想问那盘桂花糕在哪儿。
沈姨娘就从门外哭着扑了进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泪:“老爷,都是妾身害了你啊,妾身不知您对杏仁粉过敏,就在桂花糕里略微放了些提味,但没想到竟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老爷,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妾身可怎么活啊!”
话音落下。
沈姨娘便做出要自尽赔罪的架势,哭着往桌子上撞:“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用这条命给您赔罪,老爷,请您原谅妾身。”
房间内顿时乱作一团。
沈姨娘的哭泣尖叫声,丫鬟嬷嬷的惊恐阻拦声,此起彼伏。
陆听岚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就明白了,今晚是个局,一个为了引她入瓮专门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