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则是以温舒窈愚钝蠢笨,不思进取为由,不许她与教养嬷嬷学规矩,还将教琴棋书画的女先生都赶走,说是被她气走的。

温夫人那人一肚子坏水,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给温以彤筹谋的好亲事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次宫宴,她恐怕正憋着一个大的呢。

温舒窈眯了眯漂亮的凤眸,纤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头顶冰凉的珠翠。

更何况,温夫人并非是这门婚事最大的变数。

这门婚事最大的变数,是景王。

“得想个办法,让景王对我满意。”温舒窈小声嘀咕,“我不仅不嫌弃他不举,还能替他打理家业……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喜鹊虽是忧心忡忡,却立刻捧场起来:“小姐您生得美若天仙,是个男人都会为您着迷的!”

“这是自然。”温舒窈挑了挑眉,凤眸潋滟生波,但片刻,她又垂下了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景王不举,只怕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心动,还是得换个法子。

在场三人,都听得出她这声叹息中饱含的遗憾。

只怕是怎么都不会满意了……

司青心中嘀咕着,下意识朝着男人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便愣住了。

只见男人的唇角勾起,那双素来淡漠的眼眸泛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他只觉得荒谬,下意识眨了眨眼。

这还是他认识的王爷吗?

直到身旁男人漫步经心地撇来一眼,他又僵硬如石像。

“皇兄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