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群富太太议论她,这余蓉倒还好,跟刘娇好像比较熟悉。
只是今朝这模样她一下没认出来。
余蓉手里捏着一条皱巴巴的手帕,大概来前还在哭。
她哑着嗓子说,“闫太太,求求你,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家老马,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都成……”
她眼泪涌出来,说着话就要往地上跪。
许思一惊,伸手扶她,“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了?”
旁边的刘娇也帮忙扶人,七手八脚才把哭到抽气的余蓉扶起来。
隔壁的团员有听到动静的,疑惑探出头。
姚荟说,“动不动跪什么,有啥事体讲清爽就好了,上主屋去说。”
许思也是这意思,带着两人往主屋走。
到了主屋,让刘娇带她坐沙发上,余蓉捂着脸掉眼泪。
许思倒两杯茶,“喝点水润润嗓子,有什么事你讲。”
参加商检局那饭局的人大多是航运公司的,许思不动声色。
余蓉咽呜着说:“我家,我家是马氏航运,货船从港市上来被扣了,说是有走私品,不可能的,闫太太不可能的,我们家老马胆子比老鼠还小。”
“……就,就过年家里杀只鸡他都不敢看的,每次运货都配合海关检查,哪里,哪里敢运走私品呢,呜呜,他被闫队长带走了,关在牢里……”
旁边刘娇叹口气,“许思姐,不好意思啊,我也实在是看不得余蓉这样,他们家生意确实没出过岔子的,就两艘小货船,所以才想着能不能麻烦一下你……”
许思拧眉,“抱歉,主要是我帮不上忙,闫峥这些天都在码头没有回家,我也不可能去干涉他的工作。”
她安慰道:“只要没有问题,商检局一定会查清的,你们不要着急。”
余蓉泪水连连,“我晓得,我晓得的……只是想求求您带我去码头,闫……闫队长出了名的严厉,前头被抓的走私犯都被严惩了。”
“我听说,商检局的牢房又破又冷,里边犯人还打犯人,吃不饱穿不暖。
闫队还不许他们晚上睡觉,火柴棍撑得眼皮……我们家老马要脱层皮的……”
许思:……
是不是太过了,闫峥他到底啥形象?
许思说:“我先生行事虽然强硬,但正直磊落,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