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峥挑眉,不满说,“你思想觉悟太独立,你要一个人了,我不要命了。”
许思捶他一拳,“不许瞎讲。”
想起来又问,“怎么过来了,这会儿不该上班吗?”
她动作自然地扒拉开闫峥袖子,才三点半。
闫峥说,“刚处理完事,回家一趟接到个电话找你的。”
“谁还会找我呀?”
“姓张,说是你在他那定了伞和扇子,现在做好了。”
许思一拍脑门,“张阿叔!这么快就做好了,正好能赶上用,你同他怎么说?”
外头风大,闫峥搂着人走。
“记了他那边的电话,上隔壁打过去。”
“好!”
两人到姚荟那边,吴婶开了门,进去电话打过去。
村里唯一的电话,接起来张阿叔就接过去了,似乎一直等在电话旁。
许思说,“喂,是张阿叔吗?”
“是是是,是我许小姐,”张大友松了一口气,语气激动。
那次巧合接了许思的单子,回到村里心里又犯起嘀咕,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开口就订了东西。
万一做完联系不上了,或者不要了,沪市那么远人海茫茫要怎么找人啊。
农具厂的人有赞同做的也有不赞同的,还有人犯了浑说干脆把钱一分就当没这回事。
但张大友不答应,牙一咬还是做出来。
那农具厂的人肯定不是全部都愿意,最后是他自己出钱买了厂里那些木料,召集几个肯干的人做的。
打这个电话前,张大友心里七上八下,起先打过去是个男人接,听着讲话简短周到,应下了这事说应当是家里太太定的,过会儿打过来。
这下真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