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裹着薄雾,没亮透。

一夜睡得囫囵觉,严格的生物钟还是让闫峥早早醒了。

他手搭在额头上听见楼下的极轻的脚步声。

许思一大早是被渴醒的,起来灌了两杯茶,苗苗也坐起来要嘘嘘。

她带孩子下楼去了卫生间,两人回来都睡不着了,脑袋凑一起嘀咕。

许思说,“苗苗,出大事体了。”

苗苗揉眼睛,“小婶婶,啥事体?”

“咱给你闫叔叔床睡脏了。”

苗苗不同意,“小婶婶香香,不脏。”

许思看身上的裙子还是昨天的,觉得苗苗对她有些许盲目。

她把苗苗抱下来,找了柜子的里的床单被套换上,换是换好了,但是豆腐块的被子叠不成。

一大一小折腾半天,豆腐块像豆腐泡,鼓鼓的歪歪的,没面孔见人。

苗苗抱着肚皮咯咯笑,“小婶婶不厉害。”

“你厉害你叠。”

苗苗不响,装傻。

许思抱起脏床单往楼下去,没办法,能力不允许叠成那样。

下到院子把大盆拖出来,床单进去泡着。

许思转去灶披间做早饭,准备拿早饭弥补。

昨天怎么就醉了呢。

那黄酒也太上头了。

下次保证……换种酒喝。

听到二楼没动静,闫峥起来下去。

砂锅熬上绿豆粥,许思拿萝卜丝和猪肉做馅,煎了几个萝卜丝饼。

苗苗耸着鼻子,“小婶婶,喷喷香。”

许思笑,挟一个饼去碟子里晾着,“凉了再吃,里头烫嘴巴。”

“好,”苗苗蹲在小桌旁给饼吹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