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叛离、自戕,杀身之祸更是转瞬既来,无以避及。
故而,他们不轻易主动,以免上当、深陷,也唯恐是圈套。
落笙闻见哨声,只身远赴,未曾留意紧跟不舍的霍时锦,与暗中奔走的暗从。
她直奔后山,迈进密林深处,只身与那人重合,毫无惧意、迟疑。
临近深处,她忽而止步不前,隐隐察觉出了那人的气息。
男人忽的回身,瞧见她落寥的身影,不自觉露了笑。
恐她难以适应,行走不便,被横生的枝干划绊,近身搀住她。
四目相对间,有异样的亮光,一闪而过。
男人悄然将她拢入怀中,她无意识环住,刹那,又忽的松离。
好半响,男人才缱绻在将她松离,凝着她凹陷的颊骨,生有些许心疼。
思念如风,无声胜似有声。
两人相视而笑,男人情不自禁凑近。
她下意识的避及,脸庞不经意交错,仿若深吻。
远处,霍时锦细看着,周身寒意四起,垂落的拳骨顺势蜷紧,带有血痕。
猩红着的眼尾,既是无言的爱,也是渐长的痛。
苦痛充斥着他,几近失智。
他嘴角未笑,笑得牵强,不多时,挥动指骨。
侍从当即逼近,围困住两人。
“周遭有人,快走。”
落笙察觉出逼近的气息,在男人手心里缓缓写下几个字,费力推动着男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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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越是靠近她,她就越是担心眼前之人。
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所以他必须得走,虽然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可她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以她们如今的样子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落笙害怕极了,一个劲的推着男人走,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腰间的匕首,随时防备着周围之人的靠近。
男人看出了落笙的害怕,也听话的往前走去了,紧抓着落笙的手不放,深怕落笙受到了伤害;两人缓缓的后退着,随时防范着周围人的靠近,可还是晚了一步,不一会儿,两人便被重重包围了,到了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境地,男人将落笙不动声色的拉到了背后,不自觉的摸向了身上藏着的刀,随时准备与侍卫们做厮杀,可他实在太担心落笙的情况。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便不会退半步,可如今落笙在场,他必须要保护好她,难免会有些分心,同时顾不了两头,所以他只能退,只能以落笙为先,不能硬碰硬的;落笙害怕极了,却一直强装镇定,好像有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阵很熟悉的感觉,可这里太多人了,她不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究竟是从谁身上来的,便没有多想了。
两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一直都是十指紧扣的样子,霍时锦在暗中越看越不顺眼,吩咐侍卫快刀斩乱麻;侍卫接到命令缓缓上前,一点点的包围住了两人,两人一直默默的与之周旋着,因为人少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慢慢的拖延着时间;不一会儿,厮杀还是不合时宜的开始了,男人一边保护着落笙一边反抗着,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不一会儿,便被侍卫们合力给擒住,一点都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