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也毫不惊慌,艰难撑坐起身,缓步徐行。
转瞬间,又被狠狠磕绊,顷刻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尖石划破四肢皮肉,疼痛不止,无以动弹。
直至再撑不起身来,她才放弃无力的挣扎,安静躺倒在地,修养喘息。
不多时,恢复些力气,她撑坐起身,安心温晒,神情淡然。
男人一直未出声,动作微动,透过显浅的门缝,瞧着落笙的动作。
纵使是微小的害怕,强装镇定,也瞧得正巧。
她长久的坚持与毅力,不由得让他生有几分显浅的兴趣。
男人嘴角微漾,顺势裸露出浅淡的笑意。
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因不常有,在冷峻的脸上尤显突兀。
天色渐昏,转眼间,只剩落日余晖。
她久久呆坐,未有一刻生有进屋避寒的念头。
待寒风凛冽吹过,悄然蜷紧身子,暗自给自个温暖、庇护。
男人略微小憩,半响,悠悠转醒。
微掀眼睑,不经意瞥见屋外轻颤的落笙,略一思忖,心下有些许的动容。
他轻浅起身,大步离去,转眼间踏离屋门。
转而将身上狐裘褪下,覆住落笙微动的身子。
他俯身而至,一把抱起落笙,进了微亮的木屋。
忽的止步,将她轻浅搁置于床笫间,叩着她躺实,替她裹紧被褥。
转而离去,在近窗的地方落座,无言替她抵御寒风。
屋舍简陋,窗缝无遮盖,隐隐透风。
男人静坐于一侧,四下无声,尤显静态,两人皆未出声。
狐裘触及肌肤,落笙不自觉显露出些许惧意,迟迟不敢开口。
只一动不动,安静乖顺。
忽的被拦腰抱起,她心跳骤降,几近停止。
她暗自胆颤,满是丝毫不敢露怯。
刹那,不敢挣扎,不敢出声。
直至被褥覆身,才找回些许心安。
瞧见眼前之人细心的动作与照拂,想来也并非罪大恶极之人,故而悄然松了紧绷的心弦。
眼前之人既愿意出手帮扶她,想来也不会要她的命。
思及此,她略微放心,也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