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又侧身躲了过去:“我藏起来了。”
“你带我去取!”
“我可不想和阴沟里的老鼠合作。”江里又拒绝,一个只敢躲在暗处的人,还不配得到江里又的信任。
而且,日记本其实在玫瑰手上。
飞鹤被雨打湿的脸,看起来跟水鬼没差:“我知道了。”
“下次换你的本体,来跟我说话。”江里又挥挥手,越走越远。
飞鹤失笑,下一秒,她头一歪,身躯失去所有支撑力,瘫软倒地。
身旁的猎隼独自飞翔高空,于雨雾中消失不见。
——
回巴黎区的路上,江里又再次联系了回碌。
回碌正准备去食堂吃午饭,接到通讯,有些意外。
她在脑海回以信息:“怎么了?”
“铁稻死了。”江里又的声音很平静。
说来感觉很怪,即使不用言语表达,回碌依然能从中摄取到对方的情绪。
对方的平静,和回碌心中的海浪呼啸,形成了对比。
“你杀的。”回碌用肯定的语气叙述道。
“嗯,顺手的事。”
回碌低笑两声,她打开AR,翻出一部意难平的电影,在一旁放着。
“我竟然觉得,病毒爆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江里又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劣?”回碌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这条路她走了十几年,路上每一块砖,每一条裂缝,她都记得。
她幼年至少年时的所有痛苦,皆源于霸凌。
如果不是江牛,她或许早就死在那个天台上。
可如今,听到霸凌自己的人死去的消息,她心中竟觉得难过。
曾经,她以为坚不可摧的锁链,如今轰然粉碎。
原来她以前是如此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