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好不容易完成了手术,徐胜男自动忽略了枪炮声,处理了重伤员,才轮到轻伤员,她们俩合力扶住起一个还能走动的伤兵坐下,等到这人脱下防毒面具,她们俩瞬间呆住了。
“李皓!”
“我让罗虹给你优先清理了!”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李皓伸出手,他的左手掌赫然只剩下一半,这个平时永远在嘻嘻哈哈的小伙子面色苍白无比,右手紧紧捏成拳,嘶声道:“后面……后面嘛。”
没时间说更多了,徐胜男剪开被绷带随便裹住的左手掌,她咬着小电筒照亮,发现伤口截面已经青黑肿胀,甚至在流脓!
“狼毒!”徐胜男叫道,她愤怒地转头看向罗虹,咆哮道:“你为什么没打血清!狼毒不能先止血,要打血清!”
“是你让我裹的!”
“我没说!”
两人争了几句便停嘴,这不是争执的时候,徐胜男沉默拿起手术刀,水壶倒水清洗掉血沫残渣,看着李皓眼睛说道:“我要切掉你半个手。”
“不是整只手就好。”李皓勉强挤出个微笑道。
徐胜男沉默切除着极速病变的血肉。一部分鬃狼的牙齿会想蛇牙那样是中空的,带有狼毒,虽不至于是七步倒毙,但后续会引起极度严重的并发感染,必须第一时间清创。止血只会把毒素带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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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嘶,剩了三根指头嘛。”李皓看着自己半截断掌,断断续续道。
另一边,挨了自己人一梭子但幸运挡住,只是胸闷气喘的沈如松终于成功整队,他简单点过2班人头,除了三个在急救的,依然缺了一个人。
“俞有安呢?!”
沈如松盯着邓丰,问道,后者摇头,而沈如松也没法追问,混战如此,谁能看住谁?
依靠炮火掩护,向连队侧翼袭击的兽群到底被遏制了,陷入乱战中的部队尽管一时编制崩解,但凭借着纪律性和显目火光,士兵们还是自发向连队靠拢,但到底处在什么位置,就是个问题,不到天亮或者是战斗结束根本搞不清。
沈如松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刚想开口说加入进入战位就地固守等待命令,脑袋突然嗡的一下,强烈无比的爆炸声从背后传来,他吃惊回望,发现炮组所在方向赫然冒出冲天火光!
“怎么回事!”
“炮火停了!炮火停了!”
“它们又过来了!”
通讯器内骤然吵做一团,呼救声、要求支援声、询问声不绝于耳,沈如松呼吸中带着痛,他望向火光迅速消减的后方,愈发强的心悸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