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名叫冷月,是隋王府的侍女,奴婢腹中孩儿的父亲,正是隋王殿下!”女子说完,抬起头委屈地望向萧凌烨。
萧凌烨与那人对视,才发现如今跪在御前告状的不是别人,正是冷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宁熙身上,宁熙却仿若未闻。
萧凌烨走上前,一把拽住冷月的手腕冷冷道,“说,是谁指使你来这里污蔑本王的。”
冷月一双眼睛满是泪水,“殿下,您不想给奴婢名分,怕误了您与安平县主的婚事便罢了,可是奴婢腹中的孩儿是您的亲生骨肉,您竟敢如此狠心嘛!”
萧凌烨一张俊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压低声音道,“你根本不可能有孕,欺君之罪可诛九族,你自己不要命,难道你的九族也都不要命了吗?”
那日,那碗汤药是自己亲自吩咐医师给她灌进去的,王府中的医师开药一向霸道,怎可能有漏网之鱼,因此萧凌烨想让冷月知道其中厉害,休要再闹。
却不料,冷月却铁了心一般,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头。
她的额头上渗出滚滚血珠,眼神坚定道,“为证明奴婢清白,奴婢请求陛下派太医为奴婢请脉,若并非有孕,奴婢愿以九族性命为证!”
冷月言之凿凿的样子,不禁让萧凌烨有些不解。
很快,皇帝就派人喊来了太医,太医将一张素娟放在了冷月的手腕处,开始把脉。
片刻后,老太医跪在皇上面前道,“启禀陛下,这位姑娘确实已经怀有身孕。”
这句话一出,众人一片唏嘘,宁熙依旧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
梅清听着众人的议论,有些按捺不住,弯腰附在宁熙耳边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您还未曾过门,这便来了个庶子。”
“莫急,且等着看吧。”宁熙淡淡开口。
此时,长孙心儿幸灾乐祸地站起身行礼道,“皇叔息怒,这女子也不过就是一个婢女,皇叔将她纳了便是,正好与咱们的安平县主同日入府,一妻一妾,岂不快哉。”
她一边说着,一边瞟着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