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南梁

祖母听罢,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愿如你所说吧。”

宁熙离开祖母的房间后,回到冷月楼,换上一身男子装扮,朝着都城中最有名的酒肆走去。

到了酒肆后,宁熙跟着小二进了一间雅间,叫上一壶好酒,几个小菜,上好菜后,便嘱咐小二不要再打扰。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名男子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只见男子身着玄色衣袍,身材粗壮,一条长长的疤痕贯穿半边脸颊,不忍让人心生畏惧。男子见到宁熙后,半跪在地行礼道,“属下江斌参见……”

“不必拘礼,快些请起,今日你如此着急地约我见面可是有什么线索?”宁熙直奔主题问道。

江斌听罢,起身立在宁熙身前,回道,“姑娘让属下所查之事已经有些眉目,只是其中有些疑点属下想不明白,因此邀姑娘前来当面言说。”

“有何疑点?父兄之死是否另有原因?你细细说说来。”宁熙着急追问道。

“回禀姑娘,国公大人当初带着公子们虽战况不佳,但对方也人困马乏,损失惨重。我军优势在于地理位置,连绵的大青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此地易守难攻,若是粮草充足,再抵抗敌军三月完全不是问题。却不料,敌军突然来袭,趁着夜色直奔统率的军帐。国公大人一向谨慎,若无内鬼,敌人绝无可能一击即中。另外,大人与公子们殒命的第二日,便有难民目睹,有南梁军队赶到,这是最蹊跷的地方,按照距离来算,就算是千里马,昼夜不分奔跑,从南梁出发也要五天才能到达西宇。”

“你的意思是,南梁已经提前知道父兄们的死期,所以城破的第二日,南梁就有援军赶到?”宁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属下正是此意,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南梁既然勾结西宇,偷袭杀害我军将领,又为何让长孙郡主带兵援救呢!”江斌不解地问道。

“南梁如此做,要么,是两面三刀,表面与我大魏交好,实际勾结西宇,要么是……”宁熙说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说道。

“要么是,他们只是冲我宁家而来,此番做法只是为了取我父兄性命。”

此时宁熙紧紧攥住拳头,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在上涌吗,她缓了缓神对男子道,“有劳江统领!”

“属下告退。”江斌见宁熙神色异常,自知不便打扰。

宁熙在江滨走后,举起桌上的酒杯连喝两杯后,将酒杯紧紧攥在手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南梁,又是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