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还,但是并不代表我得事事顺着他的意。”
叶屠苏沉声道:“牵洛,其实你并没有欠他什么,当年若不是你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拉住掉下悬崖的他,我可能来不及救他,你们之间谁也没有欠谁。”
林牵洛一愣,是的,她和宣王之间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倒是叶屠苏,那一夜两次救了她。
仰头看着叶屠苏,夜色中他的眼睛那般清明,那般好看。
叶屠苏也看着林牵洛的眼睛,相视而笑。
次日一早,便从庆梁来了一支数十人的迎亲队伍。
使臣是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对公主下榻东厂颇有微词,与夏塬交涉中,却被夏塬怼了回去。
理由很简单,东厂乃大赓国朝廷一大机构,与锦衣卫不分伯仲,公主下榻何处,不是庆梁国有权过问的事,更不是迎亲使该管的事。
夏塬一身红色飞鱼服,越发显得英武不凡。
作为送亲使,他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侧方的一把椅子上。
迎亲使对夏塬十分不屑,面前这一位,不过是小小的锦衣卫同知,他还不放在眼里。
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几圈,呵呵笑道:“为何不见公主?”
心想,莫非这位公主长得丑,不敢出来见人。
“公主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不过是小小的迎亲使而已,想见我们公主,你还不够资格。”夏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朝公主下嫁你庆梁,但贵国今日迎亲的规格似乎小了些。”
迎亲使恼羞成怒:“大胆,你也不过是小小的送亲使,竟敢口出狂言,你们公主是下嫁?”
迎亲使哼了一声:“迎娶你们公主的可是我们庆梁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陛下。”
“迎亲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赫连衡跨进门槛,余光都没有朝那迎亲使瞟一眼,径直走上主位。
不论与夏塬之间有什么矛盾,毕竟现在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你是?”迎亲使见这人衣着打扮极为不俗,浑身上下自带贵气。
赫连衡在主位上坐定,上下打量了迎亲使几眼:“本王是襄觅公主的九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