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只认识伙房的元小六,哪有什么元小五:“他左眼角下有一块褐色胎记,大约比这指甲大一点儿,年龄嘛和我差不多大。”
丑妇笑道:“对,对,就是他了,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的找到弟弟,这可多谢小公公了。”
胎记什么的,那都是林牵洛胡邹的,那元小六白白净净的,脸上哪里有什么胎记,看来这二人的确有问题。
林牵洛不动声色,脸上陪笑道:“哪里,哪里,小事一桩,二位别客气。趁着还没上菜,我去下茅房。”
林牵洛说着站起身来,装作肚子不舒服的样子喊道:“小二,茅房在哪?”
丑妇起身道:“正好,我也内急,咱俩一起去。”
“不不不,你是女人,我是太监,不方便。”林牵洛拒绝她,赶紧往小二所指的茅房方向走去。
丑妇没有跟来,只眼光目送着林牵洛,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古怪且丑陋的笑容。
林牵洛边想边走,真是流年不利。
见那夫妻二人没跟来,林牵洛进到后院,却是眼前一亮,这里竟又是一处更大的庭院,一排排雅斋,绿植荫荫,花团锦簇,小桥流水,琴音瑟瑟,歌声袅袅,竟是诏月楼的豪包之处。
询问了后门所在,林牵洛不敢耽搁,快步从诏月楼后门逃了出去。
遇上这等事,也不能再去北郊的魏将军府了,只得一路往东厂跑去。
“小公公……”丑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堵在了林牵洛前面,朝林牵洛咧着嘴笑。她不笑时只是丑,笑起来显得有些恐怖狰狞。
她的丈夫则拦在了林牵洛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将林牵洛堵在了中间,嘿嘿冷笑着。
“小公公不是答应带我去东厂找弟弟的么,怎么一个人跑了。”丑妇笑着说,本就略微朝天的鼻孔笑得犹如河马一般。
“我敢带你们去,可你们真的敢去吗?”
林牵洛道:“我只是想把你弟弟带出来见你”。林牵洛故作镇定。
“那小公公为何悄悄的走呢?”
“哈,惊喜嘛,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林牵洛故作冷静,傻傻地笑,这理由编得连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