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趴在桌边,双手托着腮:“小姐,会不会是你想多了,老爷可从来没说过要离开京城。”
林牵洛淡然一笑:“不会错的,父亲这些天有些反常,好些时候都很晚才回府,甚至有段时间都没回来,人也憔悴了许多。”
“我估摸着,定是出了什么事,能有机会收拾东西走人,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原本以为会过了端午再走的,父亲今日便遣散了下人,看来端午要在途中过了。”
“那咱们这是要去哪?”
“这个我可猜不出来。”
“哎呀,小姐,咱们忘记了一样东西。”
“什么?”
“小姐绣的手帕呀。”
林牵洛蹙眉道:“那手帕绣得那么难看,还要了作什么?”
“不行,不行,那可是小姐亲手绣的第一块手帕呢,为了绣这手帕,小姐的手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流了多少血。”
琴儿说着,便忙着翻箱倒柜,终于在柜子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块手帕,开心的给林牵洛递了过去:“小姐收好。”
无奈的笑笑:“这么难看,怎么拿得出手,还不是闻嬷嬷逼着我绣的,刺绣这玩意儿太难了。”
“话说小姐,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你这绣的是什么,我原本以为是蝴蝶,但横竖看来都不像。”
林牵洛接过琴儿递过来的手帕,这针角真的是没法看了。
她觉得自己的字写得就够丑了,但她的绣工比她的字还要丑上百倍不止。
听琴儿问她,撇了撇嘴道:“这都看不出来吗,这是两只蜻蜓,绣的是蜻蜓点水,你看这几条波浪线不正是水纹吗?”
“啊,谁兴在手帕上绣蜻蜓的。我看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小姐啦,而且还绣得那么难看,你不说,谁瞧得出这是两只蜻蜓呢。唉算了算了,小姐好好收着吧,这毕竟是你绣的第一块手帕。”
瞧着琴儿的执着,林牵洛只好把手帕揣在了怀里:“随身带着,可行了?”
琴儿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到了中午吃饭的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