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拓跋绥不问,鱼闰惜还以为自己瞒的很不错:“你如何得知我是故意弹错的?”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虽不善琴,但从夫子的表情,和你前面的弹奏对比,很难让人相信不是故意的。”
鱼闰惜心下一紧:“你这么说,夫子也..…”
“周夫子爱琴如命,连我都看得出来一二,他自然不在话下。”
“那他为何没有揭穿我?”
“周夫子十分爱才,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为难你吧。”
…………
自以为瞒的天衣无缝,不曾想,竟如此明显,鱼闰惜扯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
“你这般年岁,为何行事如此低调,今日之事亦是,若我不问,你怕也是如此。”
鱼闰惜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这会子阳光最是强烈,让人无法睁开双眼。她起身倚在栏杆处,双眼微眯,凝望着远处的崇山。
阳光透过层层枝叶在她身上撒下斑驳光影,鱼闰惜伸手接住飘落的枯叶,细细端详:“这世间,能者最是引人瞩目,所行所为,皆有无数目光跟随,我虽不是什么能者,但我也知道,欲行稳致远,就必须收敛锋芒,不到自己出头的时候,静静待着便是。”
言罢,她拿着枯叶的手一紧,枯叶瞬间被碾碎,消散在风中。
拓跋绥凝视着鱼闰惜单薄的背影,陷入沉思。
“拓跋兄!闰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