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富察琅嬅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嘴角轻轻上扬,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呵呵,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宫自会向皇上说明情况。再者说了,这海贵人原本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娘罢了,说到底终究只是个奴才而已。让她守一夜的夜,难道还能算委屈了她不成?”
素练闻言,心知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可她看着海兰身上那件湿漉漉的衣裳,怕海贵人着了风寒,皇上会责怪皇后娘娘,忍不住再次提议道:“可是娘娘,海贵人现在浑身湿透,如果就这样穿着这身衣服过一宿,恐怕会染上风寒啊……要不还是先让她换身干净的衣物吧?”
谁知富察琅嬅想都没想,直接断然拒绝道:“不必了!她既然能够毫不顾忌自身安危,冒着大雨湿漉漉地跑去冷宫,那么再多穿一个晚上又何妨呢?这点苦头,想必她还是吃得起的!”
素练瞧着眼前对着上海兰哭哭啼啼、满脸委屈模样的海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之意,她强压着不耐,语气生硬地对海兰说道:“海贵人,请吧,能够为皇后娘娘守夜,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呢!”
海兰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但却丝毫不敢有半句求饶之语,只得战战兢兢地跟随着素练朝门外缓缓行去。
然而,每迈出一步,她便忍不住要回过头来,目光中满含期盼与希冀,似乎仍在奢望着皇后会心生怜悯,主动免去对自己的责罚。
此时,富察琅嬅已然轻挽着小凡的手,优雅地转身迈入内室之中。而海兰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之光,也如同烛火般瞬间熄灭殆尽。
她终于不再回首张望,而是默默垂首,紧跟着素练离去。只是,那低低的抽泣之声却始终未曾停歇,反而愈发响亮起来。
不多时,素练领着众人来到廊下,停下脚步后,她伸手指向一处空地,面无表情地对海兰吩咐道:“海贵人,您就在此处跪着吧!”
海兰依旧沉默不语,顺从地在素练所指定的位置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