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驻足了许久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这扇门,闪身而进,合上的门板切断了走廊的微光,没等再迈出一步,一抹寒凉抵在了喉咙。
“三更半夜不睡觉,来做贼?”
雌虫张了张嘴,近乎贪婪地注视白以尘的面容,黑夜并不影响他的视觉,雄虫的每一寸在他眼里都纤毫毕现。
对脖颈致命处的威胁视而不见,他抬手抚上雄虫的脸,小心翼翼的力道,“阁下,您瘦了。”
熟悉的声线让白以尘抬起的脚停在半空,忘记了落下,他眨了下眼,语气恍惚,“伊洛安!?”
“是我。”
伊洛安抬手在脸上一抹,扭曲过后,变回了熟悉的墨发翠眸,还是这样看起来更顺眼一些,白以尘如此想,收回匕首时脚一麻。
“小心。”
伊洛安倾身向前,揽住了雄虫的腰,炽热的温度隔着夏日浅薄的衣衫贴在了白以尘的肌肤,让他脸颊隐隐发烫,单手按在雌虫的肩膀,不似推拒。
“放开我,你——”
未尽的话尽数在落在脸颊上的吻消失,耳边传来雌虫的呢喃哽咽,“阁下,我好担心您,也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