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雄虫在这里都能出事,恰恰说明了你们的无能。”白以尘漫不经心,“如果不想被革职关进惩戒室,最好告诫你的同事给我认真一些。”
怕语气不够嘲讽,他又加了句。
“有时间提醒我,不如提高一下自己的能力,没用的东西。”
任谁好心当成驴肝肺都会生气吧?白以尘为自己这波表现打个满分,伊洛安现在肯定生气极了,却还要顾及面前的是雄虫所以不能发火,只能隐忍下来。
这么一想,白以尘又开始为对方委屈——太惨了,伊洛安。
“我替他们多谢阁下的关心,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伊洛安已经习惯了雄虫别扭的关怀,循着雄虫的手摸了过去,紧紧握住放到胸前,郑重道,“以名誉起誓,伊洛安会护您周全。”
心脏的跳动沉闷有力,一声一声存在感十足,就像伊洛安一样,紧贴的温热身躯起伏着,胸口的弧度与掌心完美契合,白以尘被烫了一下般缩回。
恼羞成怒之下,他给了伊洛安一巴掌。
“不准动手动脚。”
这一下拍在了伊洛安的锁骨上,雪色的肌肤红都没红一下,白以尘偷偷瞄了好几眼才放下心,看来这个力道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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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安的反应出乎意料,一点点垂下了头,耳尖染上了胭脂色,语气低了些许,“……这样不疼的,小心伤了您的手。”
被打的地方就像鸟儿翅膀轻轻扫过,带起一阵酥麻,伊洛安主动背身跪在地上,衣料从肩膀滑落,堆积在腰间。
“阁下,请您责罚。”
温顺乖俯的姿态让白以尘无法将这只雌虫与战场上的伊洛安划上对号,可墨发翠眸,不是伊洛安还能是谁。
白以尘想,自己或许永远无法适应虫族的生活,雌虫的脊背线条流畅,他无法想象如雪的肌肤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模样。
伊洛安后背紧绷,雄虫向来以折磨雌虫为乐,且不允许他们反抗,他早知道会有这样一遭,得益于S级的体质,他的伤口会比一般雌虫恢复的更快。
背对的姿势让他看不清白以尘的模样,也就不知道对方会何时动手,没得到回应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意外的难熬。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达,
“别随意揣摩我的心思,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他抬脚踹上雌虫后背,用力压了两下,一声嗤笑,“亲爱的少将大人,没人教过你如何向雄虫下跪吗?”
白以尘站起身,踩在伊洛安身上的腿收回,食指顺着其后颈向上插进发间,蓦然收紧,居高临下望着被迫仰头的雌虫,“去不去宴会你管不着,做好自己的本分。”
“一群胆大包天的渣滓能有什么能耐,随便来一个星盗就能瞒过驻守的军雌,究竟是他们太聪明,还是你们过于无能?”
金发雄虫的眸底映衬着一缕辉光,表层的拙劣模仿不经意被风掀开一角,伊洛安窥见了明亮而温柔的灵魂。
“能躲过智脑检测的屏蔽仪只有雄虫有资格触碰,星盗要是有这种手段早就翻了天,与其跟个无头苍蝇团团转,不如把你们的眼睛放在那群蠢货身边。”
傲慢的金发雄虫提起同类时也是满脸嘲讽,明显对其他雄虫看不上眼,很难想象,究竟什么样的虫才能得到他的肯定。
提起正事,伊洛安迅速进入状态,“克恩多亚星的雄虫不少,一个个排查过去工作量过于庞大。”
“你也是个蠢的。”白以尘掀了掀眼皮,顺嘴骂了他一句。
“动动你们那可怜的脑仁,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雄虫会对屏蔽仪感兴趣?看看最近谁新纳了雌侍雌奴,那群蠢东西对有点姿色的就来者不拒。”
“早晚死在床上。”话语间毫不掩饰对‘蠢东西’的唾弃。
伊洛安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又发现了阁下不为虫知的一面,将思路捋顺后的他迫不及待就拨通了上将的通讯。
“伊洛安,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