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活该,谁让他上课睡觉的?得了次第一就不把老师看在眼里了?”
“要我说啊,就得罚他扫厕所!”
说这话的大多是白以尘在中央广场用精神力威胁过得人。
正面对上他们不敢,但落井下石他们熟啊。
也有一些人看不惯他们的行为,但跟白以尘也不熟,于是就安心看好戏了。
脑袋被桌子这么一撞,白以尘彻底清醒了,呲牙咧嘴地揉着通红的额头,“老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严真不着痕迹摸了下肿胀的右臂,到底谁下手狠!?
“你挺能耐啊!上课睡觉不说还敢对老师动手?这就是你的尊师重道吗!?”
白以尘委屈巴巴,“不、不是你说的只要有能力,把你踹下来也没问题的嘛……”
后面的声音在严真要吃人的目光下逐渐消失,他嘿嘿一笑,单纯无辜极了。
严真哆哆嗦嗦指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给我滚出去站着!”
他已经认定了白以尘是个刺头,做好了对方抗议的准备。
“收到收到!”
结果人家乐颠颠地跑出去罚站了。
一口气梗在心口的严真:“……”
这小兔崽子!
有那自作聪明的见他生气,笑嘻嘻道,“老师您别生气,听说那白以尘是垃圾星来的,可能连尊师重道几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呢哈哈哈——”
此话一出,不少哄笑声传来。
谁知严真的脸色反而越来越不好看,教鞭狠狠摔在地上,一声脆响,他环视四周。
“靠贬低别人来获得优越感,你们觉得很光荣?”
“比不过他的你们岂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鸦雀无声。
笑得最欢快的那几人面红耳赤,恨不得把头埋在地里。
一节课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心情不好的严真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见了老老实实站着的白以尘,目不斜视。
“去医务室看看你的脑袋。”
白以尘不在意他的冷脸,热情挥手,“谢谢老师关心,我马上就去!老师再见!”
严真脚步微顿,走的更快了。
揉着脑袋到了医务室的白以尘感慨。
严老师真是面冷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