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起身向老者拱了拱手,老人家还了个礼,而后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下,也不见外,直接问道。
“小丫头还有吃食否?”
小丫头虽然泼辣,但是家教却是极好的,一听这话立马起身笑道。
“老先生放心,我家有的还在锅里热着呢。”
徐凤年眼疾手快,从那位差点成为上阴学宫大祭酒的老人腰间,夺下了那一块羊脂玉佩递给小丫头。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容易,这块玉佩是个不值钱的边角料,就当是我们三个人的饭钱了。”
老先生笑得泰然自若,不给小丫头拒绝的机会,当即说道。
“你若不收下,我就不吃了。”
小丫头使劲的摇头,羊角辫晃来晃去。
“咱们都别这么俗气,行不行啊?”
小丫头不管他们,自顾自的进灶房去弄吃的去了,徐凤年也没把这枚玉佩还给这个老先生。
老先生看向苏逸之。
“还请道长恕罪,刚才老朽在外面偷听了半晌,听得道长所说,这日月星象之本源,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初听来犹如晴天霹雳,在细细琢磨下来,觉得道长说的言之有理。”
苏逸之笑了笑。
“老先生谬赞了,我不过也是站在了他人的肩膀上。”
老先生闻言一愣,旋即用手指磕着自己的膝盖。
“字字珠玑,一语惊醒梦中人。”
“好一个站在别人的肩膀上,这句话足以涵盖天下学问,我等都是站在先人的肩膀上向前看的。”
“我的那个学生天生就是个强横的性子,有的时候我看着她都觉得头大,心里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样的郎君才能收服她。”
“后来听说了你二人的婚约我哑然失笑,觉得我这个学生到底还是没能免俗,可后来她给我寄来了一篇《太玄经》,没有说明是谁写的,我观之惊为天人。”
“再后来道长在幽燕山庄,说出千古名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便大概猜到这篇《太玄经》应该是出自道长之手。”
“只可惜呀,道长早就成名于江湖,又投身于道门,如若不然我就算是不要这张老脸了,也得跪下抱着你的大腿,让你留在上阴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