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慌忙挣脱他去擦眼泪。
他这才发现,她手脚冰凉,浑身温度都极低。
人忽然被他搂进怀里,脸直直地撞在他的胸口,听到头顶传来他带着歉意的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凶了。”
她有点绷不住,鼻子更酸了,小声说:“我做错事了。”
“你没有。”他声音沉沉的,“是我做错了,我太蠢,太过分。”
是他过于以自己为中心,总觉得自己考虑得很好,以为自己都是为她好,而且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却忽略了她的想法,忽略了她也想为他打算。
这件事本来可以处理得更好,或许他再多一点耐心,多问她一句,也不至于让事情变得这么糟糕。
至少不会让她稀里糊涂地去买避孕药,因为沟通有障碍而选了副作用最大的一种,搞得自己上吐下泻,以至于才短短半天她就变成了一个易碎的娃娃。
“你没有……是我不听话。”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嗫嚅着。
这是她头一回表现出怯弱。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人爱的,所以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不能拖别人的后腿。
但这一次,她好像真的给闻砚笙添了麻烦。
她不肯抬头,他索性就把被子掀开,把人往自己腿上抱,吻干她脸上的泪珠,手放在后背轻拍着,安抚她的情绪。
“想不想?”他忽然无厘头地问了一句。
她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刚想问“想什么”,嘴唇忽然被吻住,很温柔,很小心。
她睫毛颤了颤,手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角。
直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才缓缓松开,指腹轻柔抚弄她被吻得水润殷红的唇瓣。
“别再让我听到什么添麻烦累赘之类的话了,我们结婚了,我不是别人,你总说让我对你敞开心扉,自己却对我这么防备,这让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