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道:“那也得他们能回到申城才行。”
见傅景淮没有停船的意思。
姜朝盈夺过严松的枪,威胁道:“你再不停船,我们都会死!”
傅景淮目视前方。
眼神儿都没给她一个。
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回:“老子不是吓大的,你有胆子开枪就开,少他妈跟老子废话。”
姜朝盈:“你当我不敢?”
傅景淮懒得理她。
霍开河从楼梯角落里出来,还顾上拍了拍身上的灰,抱怨道:“这破船多长时间没用过了,在海上飘着的东西,怎么哪哪都是灰?”
那语气,完全不像置身生死中。
反倒像在某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里,被蹭了一身灰。
傅景淮目光还在盯着前方。
大船速度比他们快。
又压近了些。
机枪手也已经瞄准了他们,只等下令开枪。
他笑了下。
对霍开河道:“没事儿,待会儿掉海里,就洗干净了。”
霍开河:“……”
霍开河:“你会游泳吗?”
傅景淮:“会。”
霍开河:“你活下去的机率多大?”
傅景淮:“也就一成。”
霍开河:“……那不跟我差不多?”
傅景淮:“这儿是公海,要是掉黄浦江里,我倒是能游回去。”
霍开河:“……”
傅景淮跟霍开河说话的时候很和气。
姜朝盈心里嫉恨。
呛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傅景淮充耳不闻。
霍开河笑呵呵的回她:“少帅死了要等温姑娘合葬,小姑娘你有人合葬吗?没有的话,要不我跟你拼个坟?”
姜朝盈怒冲冲的举起了枪。
霍开河又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呗,生什么气?”
还说:“我可是为了你好,你死后一个孤女,祖坟不让进,埋都没个正经地儿埋。”
姜朝盈气的脸都白了。
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了。
大船近在眼前。
透过破碎的观察窗,甚至可以看到对面船上架枪的人。
严松再次开口:“小姐,现在走还来得及。”
姜朝盈怒:“要走你走。”
饶是傅景淮这样的新舵手,也看出来这次躲不过去了,正当他犹豫着松开船舵时,大船忽然摆正方向,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