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讽笑起来:“哎呀大小姐,我为什么要给你解绑啊?我可不敢啊,那些官爷是要人命的嘞!”
“我就这么一个流犯妇人,哪敢和官爷对着干啊?”
阿箬兰面色一狠,呵斥起来!
“你给我松绑!!不松绑我杀了你!”
“哎呀真害怕,真害怕!”刘氏笑得合不拢嘴,马上双手挥动着跑出老远,丝毫不顾阿箬兰的死活。
如今儿子的安危早就抛在脑后,她满脑子都是阿箬兰沦为阶下囚,她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结果笑得太过,没留意脚下的雪坑,整个身子猛地扎进去。
而这一幕,全被不远处的阮眠他们看在眼里。
她本是过来看看情况,听说收容营有了变动,从早上看到那些陌生面孔的官差起,她就猜到隐隐有事发生。
结果却看到刘氏自作孽。
就连翠珠都笑道:“那婆子真是小人得志,活该她了!”
这话才落下,伐木场就有了动静。
大批大批的官差前来此地,阮眠看了翠珠一眼,两人先回了干活的地方。
结果不出她所料,监门军被抄了,和总兵一起私自采挖泥煤的事彻底曝光。
顺着他们,把整个收容营基本都清查了一遍,也换了人手。
在这个火炭场上报朝廷之前,收容营的囚室临时改变地方。
今日那么多的官兵,就是前来转移这些流犯的。
许是为了能和上头更好交代,阮眠他们同一批的流犯都被转移到驿站附近的一个临时村庄里。
里面住着以前的一些流犯,还有空余的一些草棚屋子。
对于他们从收容营里出来的人,这里条件已经好太多了。
刘氏更觉得他们要翻盘了,带着新认的那女儿,高高兴兴的选了一处草棚住下。而官差这边有人打点过,特意将阮眠他们一家安排到了最靠江边的草棚住。
与其他流犯的屋子隔得远,前有江水后有山,中间还有一大块的空地可以用来当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