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更多?看来赵老爷给你们灌输了不少东西啊……”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纸,缓缓展开,“这是旧税制下,青石村历年的税收记录,以及实际的赋税负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想,有些事情,需要让大家看清楚……”
顾长渊话音刚落,人群中几个壮汉便叫嚣起来:“一派胡言!我们不相信你的鬼话!”显然,他们是赵豪族安插在人群中的眼线,试图扰乱局面。顾长渊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而是将手中的税收记录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诸位不妨看看,这上面白纸黑字,记录得清清楚楚!历年来,你们缴纳的赋税远远超过了朝廷规定的数额!多出来的那些银子,都进了谁的腰包,大家心里应该明白!”
他指着其中一条记录,朗声念道:“十年前,青石村应缴赋税白银五十两,实际缴纳却高达一百两!这多出来的五十两,去了哪里?”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李村长身上。李村长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不敢开口。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顾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我便是受这苛捐杂税之苦的受害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商人走了过来,正是陈商人。他走到顾长渊身边,对着村民们拱手道:“各位乡亲,我叫陈富贵,是个小本商人。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做生意,也见识了不少地方的税收政策。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顾大人推行的新税制,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政策!”
陈商人声情并并地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如何在新税制下受益,如何看到其他地方的百姓在新税制下安居乐业。他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充满了感染力,一些原本持怀疑态度的村民开始动摇,他们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老板,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村民问道。
“千真万确!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陈商人斩钉截铁地回答。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想当初,我因为支持新税制,被同行排挤,生意一度陷入困境。但我始终相信,顾大人推行的政策是正确的,是利国利民的!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
人群中,赵豪族派来的几个壮汉还想继续煽动村民闹事,却被其他村民拦住了。“先听听顾大人怎么说!”一个老者沉声道。
顾长渊趁热打铁,将新税制的细则一一讲解清楚,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新税制如何公平合理,如何能让百姓真正受益。他还拿出了一些实际案例,证明新税制在其他地方的成功经验。一些村民的态度开始有所缓和,他们原本紧绷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些许思索的神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一个村民惊呼:“是周御史来了!”顾长渊和徐凛风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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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中,周御史一行人勒马停在人群前。他翻身下马,神情严肃地走到顾长渊面前,厉声道:“顾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蛊惑百姓!你可知罪?”
顾长渊神色不变,拱手道:“周御史此言差矣,下官只是在向百姓解释新税制的具体内容,何来妖言惑众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