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劳烦您给我娘子瞧瞧,这孩子到日子了还没动静,可把我们急坏了。”赵石头一进院子,便焦急地说道。
张大夫放下手中的草药,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微笑着说道:“是石头啊,莫急莫急,先扶你娘子进屋里坐。”
赵石头扶着田青青进了屋,张大夫净了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指轻轻搭在田青青的手腕上,微微闭着眼睛,神情专注地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张大夫才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石头啊,别着急,没啥大问题。这胎儿晚些时日出来也是常有的事,看这脉象,大概五天左右,你就能当爹了。我给你娘子抓一副安神汤,回去熬了喝,让她放松些。”
赵石头听闻,高悬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些,连忙说道:“多谢张大夫,有您这话,我们就安心多了。”
张大夫起身去抓药,不一会儿便包好了一副草药递给赵石头,说道:“这药一日一剂,分两次喝,记得要小火慢熬。”
赵石头接过药,从怀里掏出钱袋,数了 35 文钱递给张大夫,又感谢了一番,这才扶着田青青回到驴车上,往家赶去。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还忍不住相视扑哧一笑。
“石头哥,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会像谁呢?哎,我是不是很烦,总问这么幼稚的问题?”田青青靠在赵石头的身上,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
“不烦,咱家青青最可爱了。而且像青青这般好看自是最好,不过若是像我,也定是个结实的小子。”赵石头笑着回答,手中的缰绳也不自觉地松了些,那驴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仿佛也在享受这冬日里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第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赵石头便早早起了床。他先去灶房烧了些热水,又简单地做了些吃食,这才来到床边叫醒田青青。
赵石头满脸关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田青青,粗糙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柔荑,眼中满是疼惜与焦急:“青青,你且在家好好歇着,我这就去小河村接岳父岳母过来,有他们在,咱们也能安心些。”
田青青微微点头,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叮嘱道:“石头哥,那你快去快回,这一路颠簸,可要小心些。”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些孕期的慵懒,却也难掩即将为人母的期待与紧张。
赵石头给田青青掖了掖被子,又在屋内添了些柴火,让屋子暖和些,这才出门赶着驴车,朝着小河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赵石头心中仿若揣着一团火,眼瞅着娘子田青青快要临盆了,这可把他急坏了,虽说田间的粗活他是一把好手,可这伺候月子,照料产妇和新生儿的事儿,他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心只盼着能快些见到岳父岳母,把他们平安接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