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可是中了黑魔法,你不要说话,我专心帮他看看。”
怀特教授示意梅芙安静,梅芙便呆呆地坐在一旁,一直盯着他的脸。
看着受尽折磨昏迷不醒的教授,梅芙突然回忆起血人巴罗那日在教室里同她说的话:
“一个人拒绝一个人总是有原因的,而倘若他爱过你,那背后的原因通常更耐人寻味。
你活着的时候不一定找得到答案,但天长地久,山高水阔,若愤于他的拒绝就伤害他,或许很久以后的某天当你明白了真相就会跟我一样,到死心都带着枷锁。”
到死心都带着枷锁......
只要一想到自己与教授说的最后一句话很可能就是这辈子死都不会原谅他,梅芙就恨不得能杀了自己来给他偿命——直到最后关头,他都选择拿他完完整整的自己来护着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爱她?
梅林啊......求求祢,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我伤害他的所有罪,可是能不能让他好好活着......?
“梅芙......”听到怀特教授的声音,梅芙抬头,却见她面有难色,摇了摇头。
刚刚那微弱的萤光瞬间熄灭了,梅芙又堕入一片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为、为什么--”梅芙抓住怀特教授的手臂猛晃,“难道没有解咒吗?!”
“有,可是......”怀特教授欲言又止,梅芙忙问:“可是什么?!”她叹了口气。
“梅芙,这个黑魔法变态而邪门。
中咒者乍看是昏迷不醒,其实灵魂一直在受凌虐,至死方休。
可是这咒法太罕见,常人不识,所以旁人往往会无意间放中咒者在昏迷中活活折磨到死。”
怀特教授顿了顿,“其实之前我有幸在德姆斯特朗钻研黑魔法时碰到过这个咒,也学过解咒阵的画法。
但--除了画阵,还必需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条件,就是这个阵必须要中咒者初夜对象的血做引子才能生效。
也因为如此,倘若中咒者仍是处子,或是用错对象的血,这个咒就永远不能破了,只能直接将中咒者的生命结束掉,以助灵魂早日从折磨中解脱。
可是......可是斯内普他......他应该还没有......而且即使有也不知道是谁......”
梅芙愣住了,原来里德尔对她怀的是这个心思。
他以为此咒往往无人能解,且她年轻未经人事,打到她身上就只能是解无可解、救无可救的苦痛,当真是比索命咒更狠毒的报仇。